。
这话一出,时吟蓦然又收敛了凌厉,忽的叹了口气。
“还在那。”
失意的道了句。
听雨诧异的顿了下。
“为什么不带他回来?”
“他不愿!”
这话,时吟接的甚快,仿佛在表达着当时古瑟的决然。
听雨诧异的盯着他家公子愣了许久。
“那公子怎么打算?”
最后只问了这个。
不管他人如何,他最在乎的还是自家公子的决定。
且,别人想什么,做什么,都是他们无法决定的,他们,只能决定自己的行为跟思想。
时吟的心里也是乱成了一团。
或许,让他此时真决定什么,他也决定不了吧。
他望着听雨沉吟了许,后回过了头,望了屋外。
“听说刘啸近日会出来了,待看他如何。”
他蓦然间就转移了话锋,说的无澜。
听雨点点头。
“嗯,是的。”
跟着转移的话题,肯定的道。
此时,自家公子想做什么,他多少明白。
无非就是想看那个刘啸从牢狱出来后,是否变老实了,不会找古瑟麻烦了。
“你且去准备准备,京城来信了,过段时日便要回去,把诸些事宜都安排好。”
还未等听雨私下回神,时吟突然交代。
“是,公子!”
到此,听雨才拱手恭敬的回应。
“嗯,没事了,下去吧。”
时吟随口道了句。
完全忘记问自己为什么鲁莽的事了。
朱阳箐的别苑,古瑟房间院子的亭子里。
凉生屈膝坐在亭子的扶栏边,若无其实的盯着亭外一树下,在微风中摇曳的野草发愣。
而朱阳箐则坐他对面的石桌边,纳闷的皱着眉头紧盯着他。
盯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不是颜兄,你干嘛不让我去给古公子换药啊?”
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朱阳箐的药箱。
他本是去给古瑟去换药的,不知为何,这人一大清早就坐这亭子里,将他给堵在了这里。
他甚是不能理解。
凉生眉头蹙了蹙,耐着性子回头扫了他眼。
“药我已经换过了,他还在睡觉,你去吵他做什么?”
他话虽这么说,但他怎么都觉得奇怪,且气氛有些怪异。
“你去派人备些食物热着,到时他醒了要吃的;还有,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踏足这院子,跟你下面的人交代声。”
朱阳箐还在纳闷中,凉生又交代。
朱阳箐:“?”
搞软禁?
他顿了顿。
“你们,闹翻了?”
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闻言,凉生脸色蓦地沉下,瞪了他眼。
“你希望我们闹翻?”
看着如此阴沉的凉生,朱阳箐随即连连摇着双手。
“没没没,怎么希望你们闹翻呢,不过好奇,你昨日突然间去哪里了?”
突然间的,饭也不给古瑟做了,也不送了,还命自己去送晚餐,然后人就走了。
没来由的古怪行动,他哪不奇怪?
时吟顿了下,突然起了身。
“没什么。”
“你也回你的房间去,别呆着了。”
冷然的丢了句,说着就出了亭子。
朱阳箐反应的跟着起身,看着他走了,纳闷的唤了声。
“你又去哪?”
“睡觉。”
朱阳箐就那样纳闷不解的看着他走出了古瑟住的这个院子。
他呆愣了许,最后瞟了眼古瑟紧闭的房门,后亦离开了。
虽然没有凉生守着,但他也不敢去打扰。
因为他怕那温柔如玉的贵公子发飙。
人看着温柔润玉,要是脾气一上来,他怕他要了自己命。
所以,他于他,惹不得……惹不得!
古瑟在自己的院子安静呆了几日,几日来,连朱阳箐的人影都没看到,换药都是凉生亲力亲为。
他知道是凉生安排的,怕朱阳箐看出什么生端,毕竟,他的脖颈处,被凉生留了不少痕迹。
时吟自那晚后,他也没有再见过。
他那晚说话重了,始终于心不忍,虽挺担心惦记,但也只能这样。
凉生一样的对他好,比以前更温柔贴心,也……真的温柔贴心,贴心到时不时会与他亲密的触碰。
他的性子比他想象中的有占有欲,哪怕负责打扫的侍女多看自己一眼,他都要醋着瞪其一眼,将人吓得再不敢抬头。
且,他对自己的渴求他亦感受得到。
不过还好,他倒从没有勉强霸占自己。
然,像凉生这种比自己活的时间长的,脸皮生的厚了点,他一点也不意外。
……而,侵占不侵占,他已经麻木了。
他,只是希望时吟还能再来看看他,哪怕来见他一眼,让其解释,自己没有真心不喜他也好。
就在他心里念着的第七日,当天夜里,时吟真的来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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