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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样的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毛毛他娘随主人小气的很,一文钱也能在耳边叫半天。
“哎”,剑灵望雨长叹,“还好我出淤泥而不染。”
“我想削个萝卜。”屋里的清姨说,吓的剑灵落荒而逃。
……
夜到丑时,镇上百姓呆在客栈大堂,桌椅已经搬走,他们打着地铺在等天明。
众人相互依偎着,一颗心吊着,听屋外雨潺潺,像是生命的倒计时。
住在客栈的蛇精脸和黄衣人也是如此,白眉老者站在二楼窗边,呆呆望着西面。
“大人,咱们真的不走?等到明儿就来不及了。”断章身后劝老者。
断剑却道:“东荒王的儿子在这儿,镜子唾手可得,若走了,神的魂魄就真找不回来了。”
那头的蛇精脸也是打的这主意,他回头劝说手下,“不必担忧,有镜子在,镇子完不了。”
他又望向西面,“咱们留下来,要确保他们得不到镜子。”
黄衣人若得到镜子,猰貐魂魄得以补全,神智恢复,那两城神的子民又将不得安宁。
唯一还安然的只有何今夕了,他**着妻子的面容,轻笑:“镜子眼看要有了,饕餮又来了。”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一同进入饕餮肚子里倒也快活,总比一个人强。
雨打蕉叶,劈啪作响,所有人静静听着,等待东面消息。
忽然,“昂”的一声穿云裂石之音从西山传来,差点没有震破众人耳膜,牢固的客栈也在声波中抖三抖。
饕餮这一声吼,七分怒气,三分惶恐,很快又一声传来,让客栈簌簌掉灰尘。
这时,已经是五分怒气,五分惶恐了。
站窗边的白眉老者睁开眼,“怎么回事,东荒王出手了?”
答案很快给出来,“咚,咚”,西山上传来沉重脚步声,且越来越近,正向镇子快速移过来。
饕餮居然提前动了,霎时间,所有脸变了颜色,煞白煞白的。
怪哉出了客栈,站守在门口水牛的旁边,在屋檐下向西张望。
“轰隆”,一道闪电打过,西山只有竹林翻涌,竹叶漫天,看不见饕餮的身影。
风把雨吹来,怪哉瑟瑟发抖,不知是雨冷,还是为将来的灾难。
胡母远突然拉住她的手,让怪哉抖着的胳膊缓一些。她不敢去看胡母远,只望着西面。
“咚咚”,沉重的脚步声像催命的鼓点儿。
“饕餮要来了,东面还没动静。”胡母远缓缓叹息一声,“我们要死了。”他回头看着怪哉。
怪哉也回头看他,见胡母远居然还笑的出来,“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他直直看着她。
“什,什么?”
“我喜欢你。”胡母远认真说,“能活的下去,我娶你;活不下去,来生,我娶你。”
怪哉整个人呆住了,即使轰隆的雷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撼动不了她分毫。
她记起了她娘说过的话,怪哉为人死后怨气所化,被世人所厌弃,无过往,无来生,只在世上悄悄走一遭。
唯有被认可,被人喜欢,才能进入轮回,才能在这精彩的世间,留下自己的痕迹。
被诅咒的怪哉,成妖化人难,被人喜欢更是难上加难。
从来没有一个怪哉进入轮回。
今天,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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