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自幼就对吃吃喝喝这种事最感兴趣,闻着茶香味,早就流口水了。
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尽,叶珊珊起身对着白衣张子凡弯腰行礼,壮着胆子道:
“还请......还请大人不要伤我师父性命。”
叶珊珊虽不知道眼前这白衣大帝与大哥林剑之是何关系,但大哥既然让她把师父第一祖骗来此地,定是有所关联。
一边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大哥,一边是对自己有教导之恩的师父,她叶珊珊不忍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可若必须要选,她肯定选择站在林剑之身后。
第一祖一愣,他没想到这便宜徒弟还替她求情,眉宇间舒展,念头通达。
“伤他性命?我为何要伤他性命?”
看着鼓起勇气,仗义执言的叶珊珊,白衣张子凡也很有好感:
“你看不出来,我和那......那林剑之,是在救你师父?”
“救我?”
第一祖握着杯盏的手微微停顿,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宛若谪仙临尘般的白衣张子凡。
“不错,你曾在中行道宫护我弟子林剑之。”
“我便让你摆脱女帝姬九凤!”
“还你自由!”
“还你大自在!”
自由?
大自在?
第一祖自嘲一笑,缓缓摇头:
“大人,我承认您很强,可您绝不是女帝陛下的对手,绝......”
“姬九凤?她很强吗?!”
白衣张子凡笑笑,她姬九凤的这些手段能瞒天过海,可瞒得过他张子凡?
“姬九凤必死,而且无需我出手!”
一个魔道女帝罢了,交给小号和中号练练手,他身为大号,自有大号要做的事。
“你第一祖既不是个人,便更无须多愁善感。”
师父不是人?
叶珊珊满脸懵逼,小脑袋瓜子嗡嗡嗡的。
难......难道师父也是某个满嘴哈喇子,长得跟个小山堆似的荒古异兽?
太古遗种?
还是纯血生灵???
一想到这,叶珊珊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把心收在肚子里,在我这好好读几日书。”
话音刚落,白衣张子凡散去遮住面容的法则之力,让第一祖和叶珊珊,得见真容。
看着眼前那道曾百年前镇压一个世纪、把生命禁区打碎成四块的书圣,第一祖惊呼出声:
“书......书圣?!”
张子凡笑笑,自顾自地续了杯茶水,目光望向天际流云:
“你应该称呼我为书帝!!”
......
自那日进入剑阁后,第一祖就没有离开过山崖之巅。
一个人坐在依山而建的凉亭,喝茶、看书。
吹山间清风,观天际流云。
读书帝张子凡给他的《赤壁赋》、《滕王阁序》,体验了从未有过的豁达与舒心,轻松又自在。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
“能写出如此千古绝唱,将天地大道浓缩于字里行间。”
手捧古卷,第一祖对白衣张子凡佩服的五体投地、敬若神明:
“不愧是书帝,对丹青之道的钻研已至极境,我便是再读个几百万年的书,也难以望其项背!”
方才读到“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不等第一祖仔细体会其中意境时,身体突然爆发无尽光泽。
“这么好的书,可别被我给糟蹋了。”
放下手中的古卷,唯恐此等千古绝唱被波及,第一祖盘腿坐于虚空之上,满脸留念的回望天际流云。
很多时候,很多人的命,从一出生就被决定下来。
不论他怎么努力。
不论他怎么反抗。
都打不开这把名叫“宿命”的锁。
清风拂过山岗,大片大片猩红的火焰自第一祖体内爆发。
继而由内到外,席卷整个身体。
神凤涅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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