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乡村,几乎每一座山,都有一块很大的地方,叫做乱葬岗。除了没有居住的地方之外,没有一座山,属于例外。
我大伯父——文富永家对面,就有这么一个地方。它虽然离大伯父家较远,毕竟中间还有一块田园、一条大路、一片田园,但是它给人的感觉,却是不看见它则罢,一看见它,就有一种阴森恐怖,向人袭来的感觉。
那个乱葬岗,很大,它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偏上一点儿,叫做熊家屋场,一部分偏下一点儿,叫做曾家坪。包围这两个地方的,不是没有人烟的田园,就是雕着家谱的碑坟、乱石砌成的茅坟、埋着婴儿撮箕的恐怖墓地。真是不看则罢,一看就让人想到那些不该想起的东西。而一想到那些不该想起的东西,就会让人不寒而栗。至于,曾家坪与熊家屋场,自然更是如此。
这样的地方,不要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满是月光的晚上,就算阳光普照、万里无云的白天,也没人敢深入其中,谁入其中,就会毛骨悚然,被吓得半死。
抬头仰望,覆盖在上面的是海量树木的枝叶,阳光就算再强,也难反射到眼睛;小心走路,到处都是深深的野草,好像每走几步,就会惊跑野兔,吓你一大跳;要是再被细长的软藤突然绊倒,让那该死的荆棘狠狠一刺,听到猫头鹰的突然一叫,那阴森恐怖的“味道”就更浓了。更不要说,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算上它们,那真与幽冥地狱无异。
不过,就算如此恐怖的地方,也有不信那个邪的勇士。那个勇士,就是我的父亲——文少忠同志。至于,为何父亲不怕?那是由于很多年前,他都在四处学法,胜似道士,颇似巫师。七十年代,为了给幺伯伯办嫁妆,他砍树砍累了、背树累倒时,干脆就在砍柴之地睡了起来。其具体经过是:父亲把树砍倒之时,已经天黑了。不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缘故,还是妖魔作法的缘故,他早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于是乎,把心一横,干脆靠到树上,就是一歇,紧接着就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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