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何东升吃了颗定心丸,“三日后老太爷头上的疽疮就能见好,何老爷不必太过忧心。”
何东升闻言,心中落定了不少,吩咐侍女带着余娇去休息。
江清河还未离开,朝余娇道,“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余娇刚好有事请他帮忙,颔首道,“江大夫,还要劳烦您帮我找个人去家里知会一声,跟余家二房说我暂住何府的事,免得她们担心。”
“这点小事,江某一定给孟姑娘办妥。”江清河趁机道,“孟姑娘医术高超,不知有没有意愿坐堂看诊?”
见余娇不解的看向他,江清河解释道,“孟姑娘虽是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不是泛泛之辈,你有这么好的医术,定能解救不少被困疾折磨的并病患,又何必苟留在乡下的村子里,若是你能来我回春堂当做堂大夫,我们东家必定厚待。”
他已经打听过余家的情况,知道余娇是被余家买去的童养媳,且余家的人对孟余娇并不算好,这次何老太爷一事,更是将她个小姑娘推出来顶锅,江清河又特意几番维护,想着余娇未必不会心动。
余娇垂眸想了想,对她而言,留在余家和在回春堂看诊都无所谓,她对余家人并没有什么亲情,除了宋氏一房,若是去了回春堂的确会更自在一些,起码不用看人脸色。
不过这也未必,这世道女子立足多艰难,江清河又不是回春堂的东家,何况他也只是欣赏她的医术罢了。
“我考虑一下。”余娇没有将话说死,她答应了余启蛰要将他的身子治好,自然不能食言,何况她来到太晏后便一直呆在余家,那个地方她已经熟悉了,虽然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江清河却像是瞧出了她的顾虑,紧接着道,“孟姑娘可是担心身契一事?这点孟姑娘大可放心,我会出面将你的身契从余家拿回来,你若是愿意到回春堂,身契我会归还给你。”
如今余家怕是巴不得将余娇的身契甩出去,好彻底将何家老太爷的事儿推到余娇身上,所以江清河并不担心他出面拿不到余娇的身契。
余娇摇了摇头,“与身契无关。”
江清河只得点头道,“那孟姑娘若是想好了,随时可去回春堂找我。”
江清河离开何府后,派人去余家给宋氏传信,傍晚的时候,何家拨来伺候余娇的侍婢说有人来府中找余娇。
余娇跟着侍婢来到院中,看清站着的人影时,有些惊讶,她走近,“你怎么来了?”
余启蛰站在小院内的玉兰树下,乳白色的花枝开在他的肩头,衬得本就清隽的侧脸格外好看,有种内敛的淡然,瞧见余娇那一瞬,他阴郁的桃花眸亮了几分。
“我来陪你。”余启蛰走到余娇身旁,声音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担心我?”余娇勾唇笑着揶揄道。
余启蛰没有否认,余娇被何家人带走后,他曾想过她会不会害怕,很快便又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念头,正如眼前所见到的她一般,是泰然自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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