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看过后,朝掮客问道。
“姑娘算是我的老主顾了,我也不跟您漫天要价,这院子得三十五两。”掮客笑着说道。
余娇比了三根手指,“三十两。”
那掮客夸张的叫了一声,“这可不成,没姑娘您这么说价的,一下就要少去五两银子,这屋子我买来还要三十三两,您不能让我一点甜头也不赚啊。”
一番你来我往,余娇寸步不让,最终那掮客还是松口了,以三十两的价钱卖给余娇。
“姑娘,您以后可要多照顾我生意,这趟买卖我是真的一点没赚。”掮客将房契拿了出来,与余娇过户。
余娇哪里会信他这话,不过还是笑着应道,“成,往后我还会找你的。”
又跑了一趟县衙,缴纳契税留存,院子的事儿算是落定下来,房契落款上余娇写的是柳三娘的名字,她没那么多小心思,既说了要买宅子给柳三娘,那这宅院就是柳三娘母子的。
办好这些,余娇和余启蛰去往孟家村接柳三娘母子。
柳三娘昨日喝了两服药,睡了一晚,今日醒来发热就退了,一大早她就忙着收拾东西,虽说家里的物件儿都不值钱,但穷苦出身的人都很会过,什么都不舍的丢掉,结果最后收拾出来五六包袱东西。
孟青云的牌位她没收,是为了等余娇过来。
“去给你爹上柱香吧。”柳三娘指着西次间道。
余娇迈步进了西次间,她从桌案上拿了一炷香点燃,看着桌上的牌位,有些沉默。
不管是原身的记忆中,还是柳三娘的话语中,孟青云这个父亲都是很疼孟余娇这个女儿的。
如果知道自己疼爱的女儿已经死了,他应该会很伤心吧。
余娇在心中默念:我不是有意要穿到您女儿身上的,请您莫怪罪,我会尽量照顾好您的妻子和儿子的。
在地上虔诚的跪拜了三下,余娇才起身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柳三娘等香燃尽了,才进屋用布包裹住孟青云的牌位,装进了包袱里。
将东西全都装进马车,柳三娘把房屋和院门全都落了锁,一行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孟家村。
柳三娘平日与人不来往,如今从村里离开,也无人注意到。
路上,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响。
余娇撩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天空黑沉沉的,好似要坠下来一般,远处的树木被风吹得四处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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