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那些老房子倒塌的人家要惨上很多,屋子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许多人坐在坍塌成废墟的屋舍前哭出声来,哭声漫延整个村子,叫人心里跟着难受。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村里的水放出去,余樵山既然已经当了里正,自是要为村里人考虑,只是如何排水是个问题。
大房和二房的人各自去收拾屋子,余樵山找了把铁锹在村里转了一圈,走到村尾的时候,发现清水河的水消减了不少,应是沚淓渠排水有了效果,河道的水往西流走了。
他回村叫了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在每家每户门口挖沟渠,往山脚放水。
男人们忙着挖沟渠排水,女人们都在家中收拾屋子。
一直忙活到天色变暗,村中没有炊烟燃起,男人们都扛着铁锹和锄头回了家,每一户人家都笼罩在愁云惨淡的氛围之下。
水往山脚排了不少,但流的很缓慢。
床是湿的,柜中的被褥衣物也是湿的,拎出来甚至还能拧出水来,没有能点燃的干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靠坐在一起,熬过这艰难的一晚,第二日,天总算放晴了。
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阳光照晒在身上,如同感受新生一般,能驱散人心底的寒意。
村里的水也退了,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淤泥,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青岩山在太阳下的照耀下依旧巍峨青翠,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这满村的狼藉,全是洪水肆虐过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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