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不会犯蠢,放心,邵家要真敢不知死活,有顾小侯爷担着呢!”
周管事听她语气轻快,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些,不过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行商之人最是奸诈,不怕他们邵家明着来,就怕他们背地里想什么阴招,姑娘还是小心些。”
余娇颔首,“见招拆招,周管事不必担心我,你到了儋州想法子去见顾小侯爷一面,将邵家的事儿跟顾韫提一提。”
周管事点头,“好,周某一定将话带到。”他虽不认得顾小侯爷,但东家在儋州,通过东家,见顾小侯爷一面并不难。
周管事带着人,驾着粮车再次离开。
余娇与街角的难民们道了声谢,和余茯苓回了内院。
一夜好眠,翌日,余娇将那些难民叫进了院子,细细打听了一番他们的境况。
这些难民大多数都是水患后,房屋田地被毁,家中老人和孩子都嗷嗷待哺,没有吃食,才不得已出来乞讨。
余娇打算买下他们手里的田,因田地全都被淹了,播种的番麦烂根不发种,田地得许久恢复不了生息,又因地势挨着沚淓渠,日后也很有可能会被淹,眼下并不能卖上什么好价钱。
这些难民也有心卖田,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倒是有大户人家愿意买田,只是原来十两一亩的田地,那富人竟要以一二两一亩地的价钱买下。
一辈子侍农的庄稼人将田地看得与孩子一般,哪儿舍得这样贱卖,那富人也不着急,就这般耗着,反正等这些人活不下去,还是会回头找他卖掉田地的。
难民们知道富人的打算,可也没法子,这几日已有好几人去找那富人将田给卖掉了。
余娇听难民们说了这些,思忖了一会儿,出声道,“我以四两一亩地的价钱买你们手中的田,你们可愿意?”
院中的难民闻言,神色难掩激动,低头小声议论起来,他们都是沚淓渠临近村子的,大多相识,余娇给这个田价已是极高,恐不会再有人愿意出这个价钱。
这群人争先恐后的道,“我愿意卖!”
“我也愿意卖!”
有个妇人神色拘谨的问道,“善人姑娘,我……我想问个事儿。”
余娇看向她,道,“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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