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簿停了筷子,一副嫌弃衙差不开窍的表情,低声道,“你都这般想,更何况那些受了她恩惠的百姓,这一县的百姓,如今只怕心里都将这位余姑娘当成活菩萨了。她不图利,图的是名望、民心,这玩意儿有时候可比钱财有用多了。”
衙差仍是一知半解,他给吴主簿倒了一杯酒,疑惑道,“可这位余姑娘的出身不就是一个长奎乡下的一个村姑,她要名望和民心做什么?”
吴主簿饮了一口酒,老神在在的道,“她一个女人要名望和民心自是没什么用,这就要看她背后的那位了,她买田雇工安置了咱们长奎一县的难民,等日后传扬出去,这功劳是要记在顾小侯爷头上的,安南侯府要民心那用处可就大了去了,再往下的话可就说不得了。”
衙差闻言心中一凛,不敢再与吴主簿讨论这个话题,两人用了饭,回了院子。
余娇听伙计说吴主簿用完了饭,与余茯苓从后宅去了前院,吩咐伙计沏了一壶茶水。
一直忙到天色将暗,仍有十多人还在排队,伙计们点了灯笼挂在门廊下,又在桌案旁放了两盏灯烛。
“吴主簿,不若你先回去,等明日我将余下的田契和雇工契送去衙门。”余娇有些过意不去的道。
吴主簿忙笑着道,“不妨事,就剩这十余人,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陪着余姑娘一同将事儿办妥,省的您再往衙门跑了。”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人签了雇工契,领着卖田的银子和口粮离去,余娇与吴主簿道谢,“今日有劳您这般辛苦,这点酒钱是我的心意。”
余娇递与吴主簿二两碎银,吴主簿推辞道,“余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您买田又雇百姓做工,是给我们沚淓县雪中送炭,实该我们感谢您才是。”
余娇浅笑着道,“吴主簿客气了,我和阿姐都是女子,不便再留您用饭,只当是我请您和这位来帮忙的衙差小哥吃酒了。”
吴主簿这才收下了银子,领着衙差,告辞离去。
余娇整理好田契和雇工契,与余茯苓回了后院,将契纸放在箱笼里,她和余茯苓去了灶房做饭。
“阿姐,田地的事已经落定,我明日想回长奎。”余娇一边择菜,一边出声道。
余茯苓淘着米,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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