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蹄子,也敢在我跟前耍心眼!”杨寄燕坐起身来,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向黛碧。
黛碧被打的左腮泛麻,鲜红的五指印在她脸颊上立时红肿起来。
春红跪爬向床榻边,却不敢再说话,生怕愈说愈错。
杨寄燕抚了抚酸疼的手掌心,打骂这两个丫鬟一顿,虽发泄了些心中的不畅快,可反倒疼了她自个儿的手掌。
“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杨寄燕不无嘲讽的瞥着两人,道,“你们二人中只能有一人继续留在府中,我倒要问问,你们谁留下,谁愿意去勾栏院?”
两人几乎想都没想,便开口道,“我去!”
杨寄燕冷笑一声,“既然都想去,不用争了,我便成全了你们姐妹情深。”
语毕,杨寄燕扬声便要唤从杨府跟来的家丁,黛碧急中生智道,“我知小姐正因余公子而烦忧,奴婢有一计,可为小姐分忧解难,还望小姐能饶恕了我和春红这一回。”
杨寄燕吩咐叩门的家丁在外间候着,大有黛碧如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立时就让人将她二人发卖去窑子的架势。
黛碧脑中一片混乱,她逼着自个儿冷静下来,战战兢兢的道,“听说那入不得台面家的庶女,为了高嫁,会给出身高门富贵的公子茶水或吃食中下药……”
见杨寄燕皱眉,似对这下三滥的法子很是看不上眼。
黛碧忙打住话头,“小姐自是看不上那等法子的,只是奴婢瞧着那余公子是个冷清性子,眼中似只有读书,不大懂儿女情长之事,小姐的样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出色,若他通晓了情事,定然能为小姐所倾倒。”
杨寄燕冷哼一声,“你要我去学那些卑贱的庶女,勾栏院的妓子勾引男人?”
“奴婢不敢。”黛碧谨慎小心道,“这等伎俩虽上不得台面,却引得不少男子流连勾栏瓦舍,奴婢听人说,越是性情冷淡的人,通晓了情事就会愈热衷,余公子年不过十六,若对小姐动了情,必会十分长情的。”
杨寄燕实在很难想象余启蛰火热起来会是什么模样,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前世嫁给周运,孩子都曾怀过,以周运养了三四房通妾,又在勾栏院养着妓子来看,男人的确都对情事很是热衷。
前世周运嫌她在房事上放不开,伺候得他不够舒爽,她甚至亲耳听过他在那几个贱妾面前说自己空长了一张好脸,躺在床上却如木鱼一般,不知趣的很。
想起前尘旧事,杨寄燕恨恨得咬了咬牙,无论如何,她今生都要嫁给余启蛰,等来日,他做了大理寺少卿,抄没周家时,自个儿便能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去看一看那前世磋磨自己一生的周家烂泥淤坑。
“你倒是比春红聪明些。”杨寄燕回过神来,又重复了先前的话,“有一人我瞧着十分碍眼,如何才能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黛碧忍着心底的害怕,面上镇定的道,“这便要看那人是何身份,小姐有此问,奴婢斗胆猜测那令小姐不喜之人定不是奴仆。若只是个寻常人,小姐想让她消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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