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张递给余茯苓,余茯苓细细又看了一遍,才还给余娇。
余娇虽心里有些负气,动作却十分轻柔,将来信原封不动的又装进信封里,塞进了袖中。
陈婶子送了饭菜过来,摆放好碗筷,又送了热水进来。
余娇和余茯苓净手后,在饭桌旁坐下,余茯苓一脸高兴的道,“用了饭,咱们去给小弟回信。”
余娇戳了一筷子粉蒸排骨,闷声道,“不回。”
余茯苓看着她笑了起来,“这是怎的了?谁惹到你了?”
她给余娇盛了一碗酒酿汤圆,搁在她面前,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弟没在信中细诉衷肠!”
余娇好气又好笑的将汤圆推至余茯苓跟前,“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虽嘴上说着不给余启蛰回信,用饭沐浴后,回了房,某人还是忍不住在桌案旁坐下,提笔在纸上着墨,写起了回信,豆大的烛光微微晃动,不知不觉余娇便书写了满满一张。
她那一笔字,全是照着余启蛰的字迹描摹练来的,虽无遒劲的筋骨,但字形却能瞧出一脉相承的影子。
男人与女子约莫有诸多不同,女子些许小事便能在信中说上许多,虽因余启蛰来信简短有些生闷气,但提笔,余娇就忍不住与他叨叨了许多。
牵挂一人,便忍不住关心他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无微不至的提及一遍,余娇才写起自己如今在沚淓县所做的事情来。
等长长的回信写完,长街巷陌里,更夫已敲起了亥时三刻的梆子。
余娇用镇尺压在纸侧,晾着纸上的墨迹,起身上了床。
第二日,是个好天,天气清朗,细微的晨光落在小院的天井里,带着暖意,较前几日少了凉劲扑簌的秋风。
小院里传来悉悉索索打扫的声音,余启蛰下床穿衣,推开了窗子,散了散屋内闷沉一夜的浊气。
院内洒扫的妇人听到声响,朝窗边看去,只见清瘦修长的身影玉立在窗柩旁,熹微的晨光笼在他那清隽如玉素白的面容上,俊逸的眉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俊秀翩翩,一点也不输那大户人家温润出尘的世家公子。
谁能想到这小公子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郎君。
妇人笑着道,“公子醒得这般早?我这就给您打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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