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容易失去清醒。
“得,我错了还不行吗?上不上三楼无所谓,咱们师兄俩总归尽兴就是了。”陆瑾低声咕哝了一句,“你就是太自制,总绷着自个儿,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儿本就多,能恣情纵意一时是一时。”
余启蛰不理他,自顾自去吃菜,陆瑾也不强求他饮酒,自斟自酌,时不时与余启蛰说上些京城的风闻趣事。
楼下小二忙得焦头烂额,楼外人欢马叫,纷至沓来。
酒酣饭饱,陆瑾带着余启蛰顺着楼梯,上了三楼。
两个身姿纤细的女子正从一楼徐步拾阶而上,其中一人穿了间水红百褶如意月裙,发梢垂在胸前,她侧头与身旁着素白滚雪褙子,梳了妇人髻,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的女子笑着说话,“表姐,你离京这些年,可许久都未来过这杏楼了,我带你见见热闹。”
王雪烟颇有些不适应周边的喧闹繁华,不自在的挽住了身旁沈莞的手,有些怅然道,“是许多年未来过了,杏楼变化竟这般大。”
沈莞凑近她,笑着低声说道,“我订了个好位置,一眼就能瞧见三楼,待会儿你要瞧上了哪个书生,咱们就让丫鬟去打听。”
王雪烟脸颊飞粉,在沈莞胳膊上轻拧了下,轻斥道,“胡闹,没规没矩的,仔细我回去跟舅母告你一状。”
沈莞拉着她朝楼上走,笑说道,“好姐姐,我说笑呢!”
二人说说笑笑,跟在小二身后,带着丫鬟进了中楼二层一个雅间。
中楼二层,正对着西楼,视线穿过珠帘,一眼便能瞧见三楼阁中情形。
甫一进西三楼阁中,便有墨香扑鼻而来,阁中置了不少矮桌,桌上有笔墨纸砚,酒水果碟,不少书生文人都跪坐在矮桌旁,谈笑风生,诗声笑语不断,零星几桌还有美人作伴。
贯通东阁楼的飞桥连廊挂满了五色彩灯,灯品新奇,笼烛摇曳,照的满室生辉。
西边阁壁上挂着书画,应是来杏楼吃酒的文人所留。
陆瑾踩在阁中的毛毡毯上,不由得有些拘谨,他这样舞枪弄棒的人,进了满是文人的地方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见身旁的余启蛰一脸淡然从容,他挺了挺脊背,强装出镇定的模样。
“公子可要作诗?”一貌美温娴的女子迎了上来,笑意盈盈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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