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话落,六部之首,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及刑部尚书,纷纷应声出列,跪于大殿中央,等候新皇差遣。
要说给他们封官晋爵,那是不可能的。
高殷扫视六人,说道:“吏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听令!”
“臣在!”
“臣在!”
二人恭虔有礼,小心回应,不知新皇有何吩咐?
“朕命你二人着手创办学院,扶持私学,广招人才,不论出身,为寒门学子广开方便,成绩优异者,可一路扶持……”
二人待新帝说罢,连忙叩拜领旨!
“择日不如撞日,退朝后,你二人即刻筹谋,广发号令,传达各州府郡县,早做准备,待来年开春就可实行,秋收时节,就可考校。”
高殷说完,即刻又讲:“你二人现在退朝就去着手办理吧!”
“臣遵旨!”
“臣遵旨!”
二人起身,拱手领旨,退出大殿。
余下四人,没提姓名,只能跪着。
“户部尚书可在?”
高殷冷肃声音响起。
“臣在!”
“你掌管大齐囯库钱粮,能调动各州的经济命脉,北方水灾,钱粮筹备如何?可有到位?”
户部尚书一听,这新帝是想问罪吗?
北方水灾,他有向南方各州府调钱调粮,但钱粮多数都被世家大族掌控,且个个都有后台靠山,而且那些靠山都是皇帝国戚,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撼动的了的?
此事让他怎么说?
不能说也得回答问题。
“臣有调动各州府的钱粮,但……终归是杯水车薪!
臣也是尽力了。
只待来年开春,臣督促农事,鼓励农民拓田开荒,减免税收三成,所征粮食再扶持北方!”
高殷看户部尚书那张苦瓜脸,他又何不知他的难处?
便点头道:“卿,所言极是!平身吧!”
“谢皇上。”
户部尚书叩拜起身归列。
“兵部尚书,开春还得征兵,每户有两丁者,必征一丁,一丁者,不必强征。
国之民是根本,无民就无国。
尔可知?”
“臣知!”
“嗯!对于兵士军衣军响万不可扣之?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们不能因养兵不打仗,就不发军衣,克扣军响?”
“臣不敢!”
“嗯,平身吧!”
“谢陛下!”
兵部尚书起身归位。
“工部尚书?”
“臣在!”
“抬起头来!”
“臣遵旨!”
“嗯!”
高殷看着工部尚书的脸,四十多岁的糙汉模样,胡子乱如杂草纠结在两边腮上,看这副模样,好像是好久没有打理过了。
或者说,工部尚书就是个不修边幅之人?
看他一身官服皱皱巴巴套在身上。
高殷不悦地皱了皱眉,只是稍顷即逝,看着工部尚书好大一堆头粗犷模样,他心中又有些怂,确切地说,有点惧怕!
这哪里是一位官员模样?
分明…分明就像一位穷凶极恶的恶徒模样!
“你…你…你,”
高殷因心中惧怕,说话竟然口迟起来。
杨愔连忙出列抱拳道:“皇上,稍安勿躁!定是车途劳顿神疲体乏了吧?不如,今日朝会到此为止,三日后再议,如何?
毕竟工部尚书也是为北方水患日夜操劳,也是身心俱疲。”
经杨愔委婉提示,高殷顿觉刚刚自己怂蛋模样有失天威!
清了清嗓子道:“丞相所言极是,朕确实有些乏了。”
“不过,朕先吩咐好两位爱卿份内之事后,再退朝!”
杨愔听罢,不再多言,默默退列归位。
“北方水患,爱卿也辛苦了!
不过,等来年开春,农事之前,各州府防汛堤坝还得加强加固。低洼处开通人工河流,引水防洪,都要尽早做好准备!”
“臣遵旨!”
工部尚书,声音粗犷,甚至有些干哑,可见北方水患的压之大,心情也不轻松。
“平身吧!”
工部尚书起身拱手谢恩!
“刑部尚书!”
“臣在!”
大殿之上,还跪有一人。
“朕,初登大宝,理当与民同庆。
但新年来临在及,为表君恩,朕决定大赦天下!
即日起,传朕旨意,京都及各州府郡县,所有监狱之中,除死囚及极恶之徒外,所有囚犯一律无罪释放,让他们回家团聚过新年!”
“臣遵旨!”
“平身吧!”
“谢陛下!”
刑部尚书起身归位。
邓板一扫拂尘,跨前两步,高声喊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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