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其实还是遗憾。
而且，也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在一堆少年当中。
说着接过，沾了印泥，在大家期待的注视下，娇小女孩把印章按在了一旁的一页白纸上。
李晓这么说，苏杭也不再提，倒是又对夏兰和扈建龙道：“既然这样，夏姐，扈哥，你们各自再找两个人吧。嗯……也不用像你们这样出色，年轻一些，能干就行，算是你们两位秘书的秘书，我也省一些开支，稍后的，给1000块一个月。”
好想打人。
李晓说着，又看了眼夏兰。
这可不太好。
苏杭摇头：“不用看，夏姐，你去过就行。”
“当然。”
苏杭摇头：“扈哥，一方面，我不打算只卖印章石，而是要卖印章，各种各样材质的印章，石头玻璃金银铜铁，等等等等。而且，我也不打算走高端路线，只是随便玩玩，目标客户主要是我的同龄人。不过，接下来你倒也有一件事要做，就是采购一台可以进行印章雕刻的机器，嗯……还要能配合电脑设计的那种，具体我说不来，因为也不太懂，你先打听一下。”
稍稍打量，李晓道：“这是……鸡血石吧，不过，‘血’太少了。”
苏杭本来有些疑惑，听李晓这么说，也就瞬间明白，还笑起来：“我知道你，李姐，当初《青年日报》上那篇有关‘送戏下乡’的文章就是你写的，还阴差阳错帮了我一个大忙。”
当下。
“这些啊，不是买的，”苏杭把另一边的硬纸盒子推到李晓手边，说道：“我恰好投资了一家玻璃厂。”
“卖印章石……只怕，不好卖吧？”
苏杭当然不是随便邀请。
想想对方那篇有关‘送戏下乡’的文章，如果李晓愿意，他也不介意再给一个3000块。
再说玻璃。
对方也是3000块一个月的工资吗？
李晓刚拿起一枚紫色玻璃条块，闻言动作就是一顿。
因为从扈建龙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苏杭很乐意多与对方说点东西。
李晓这才拿起。
扈建龙也不太明白，只能暂时记下，又追问：“是不是还有……‘另一方面’？”
“当然不，还要请你吃饭呢，”苏杭说着，指了指外面：“我们正在准备晚上聚餐，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留下来？”
搞错人了？
扈建龙听两人谈起这个，跟着看过来，想想道：“苏杭，李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会不会是一个商机，让新灿玻璃加一个这种玻璃印章生产线，算是工艺品，应该挺赚钱的？“
苏杭在一旁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俗语，黄金有价玉无价。”
夏兰和李晓一时都露出思索表情。
扈建龙听到少年提起自己，连忙笑着摇头：“其实，这些石头在产地上并没有那么贵，我接了这活在全国跑了一圈，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些个石头……如果说是骗傻子的……有些过分，但也真值不了那么多钱。说真的，开始我想着，这一圈跑过了，自己能不能也做一下，跑完了才知道，根本做不了。”
这什么意思？
作为一名记者，李晓显然还不是太过于见多识广。
说过这个，李晓再次转向少年面前的印章，却是那些玻璃条块：“苏杭，这些……你哪里买的，我一个长辈恰好也喜欢篆刻，他生日快到了，如果能送这么一份礼物，我觉得挺不错？”
这一下，大家又有些不解。
苏杭直接摇头：“这些是让玻璃厂一下老师傅手工制作的，批量生产，且不说市场有多大，扈哥，你知道最大的问题在哪吗？“
今天送来苏杭定制的金银印章同时，也算正式见上一面，当面把事情说定。
扈建龙正是之前天南海北跑了一遍帮自己采购各种石料的那位。
玻璃厂……到也知晓。
扈建龙点头。
旁边的扈建龙不知道苏杭在想什么，只是跟着笑道：“是啊，一个月3000块，只要你这个老板不开除我，给你干一辈子都成。”
还有些高兴。
“肯定不止我一人想到，”苏杭笑着说了句，一边拿起旁边盒子里又一个玻璃条块把玩着，一边转向之前已经注意到的夏兰：“夏姐，哦，先介绍一下，这位……扈建龙，扈哥，和你一样，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
苏杭转眼又换了语调：“不过，我这几天其实也在考虑，倒是想做一做这份生意。”
握在手中把玩着，苏杭道：“前几天的一个想法，关于那些印章石料，我本来打算弄一个私人的‘赏悦轩’，赏心悦目的意思，不过，之后再考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何况，扈哥采购那些石料，估计有三四万枚，干脆就开一个店好了。”
两厘米见方还是那种带玻璃球花纹的印章，显出来却是三个字，类似行书，但经过变形设计的字体又给人一种有些俏皮的感觉。
毕竟某个少年作家如果都按照3000块一个月招人，招满六个，就等于小小的一个办公室要有6个山头。
说着又示意一旁的扈建龙。
“好啊，”李晓立刻点头：“这次过来就只是为了江东电子的那个记者会，事情已经办完了。”
夏兰听扈建龙说着，一起看向李晓手中的石头，想了下，接话道：“我大概也知道一些，或者……更好的石头，应该才能卖上价吧？”
毕竟他之前胡乱倒腾各种小生意，一年也赚不了几万块。
苏杭点头：“是巴林鸡血石，没有昌化的好，据说放的时间长了会褪色。当然，我也没花多少钱，料子上能有这一点血，已经是扈哥很能干了。”
这一下，夏兰和扈建龙都是松口气。
“是啊，”苏杭笑道：“另一方面，我也没打算赚钱，就是玩玩，纯粹弘扬传统文化了，顺便，再革新一下传统文化，你们就当我是个捣乱的。刚刚不是说过那些‘圈子’嘛，恰好我这个少年作家也有一点影响力，咱们自己也弄一个圈子。”
“你好。”
夏兰正要说李晓的事情，听少年提起这个，有些意外，转向某个身材高大却皮肤微黑的年轻男子，看样子，大概率是经常出远门的那种。
于是，李晓听到这个，立刻惊讶出声：“3000块？！”
这年代一个月3000元工资，含金量比后来的3万月薪只多不少。
不过，苏杭一时间也没有多说。
“这些石头……都是有圈子的，”扈建龙也不隐瞒，指了指李晓还拿在手中的那块巴林鸡血石：“就说李小姐你手中这一块，要是人家圈子里的人去卖，虽然因为成色很一般，血也少，卖不了高价，但几百块也是可能的。”
这么说着，苏杭倒是想到了另外一样。
苏杭笑着解释：“黄金，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都很值钱，但玉嘛，为什么很多人拿玉坠玉镯之类当传家宝，一传就是好几代，因为想卖的时候，说是值几十万几百万的，其实根本卖不出去，这大概也是扈哥说的，没圈子。”
苏杭拿起扈建龙之前才送来的一枚纯金条块，两厘米见方的印面，大概五厘米高，一枚恰好一斤，很有分量。
道理一样。
革新文化？
捣乱？
自己弄个‘圈子’？
这……听着就有些刺激啊！
片刻之后，倒是还在把玩那枚刚刚到手的【伪萝莉】玻璃印章的曹婉婉开了口，笑着道：“苏杭，按照你之前说的，呵……弄那个赏悦轩，我是说，你不会……就只是为了养漂亮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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