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湛蓝的天空。
“挺不错啊,”苏杭没发现有什么建筑物遮挡,说了句,又问:“这里……具体在哪儿?”
“商都北郊,”陶暖瓷顺着少年目光一起看向窗外,说道:“具体……也不知道呢。”
曹婉婉拉开窗帘,转身也扑了过来。
两个妮子在室内都是毛衣长裤的休闲装扮,苏杭一边搂一个,感受着两份青春无敌,很是惬意。
曹婉婉也不提催促起床的事情,学着陶暖瓷模样趴在少年另一边胸口,同样主动提及某个话题:“苏杭,你这次赚了好多钱哦。”
苏杭假装嫌弃:“开口就谈钱,俗!”
陶暖瓷转眼忘了自己刚刚也说过这件事,跟着配合地点起脑袋:“俗气!”
曹婉婉不在意,继续感慨:“可是……好多钱呀!”
这才几天……按照大人们说的,那个……如果……套现出来,都快翻一倍了。
就说河元。
市里之前普遍的观点,陶暖瓷的父亲,陶丙立,身家在5000万左右,堪称河元首富。
现在,某个家伙,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转眼就5000万的资金翻了一倍,虽然不全是他的,但,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的一些钱……或者,再往后一些,总之,用不了多久,大概就要超过陶伯伯。
这可是自己男朋友啊!
因为从小生活家庭缘故,曹婉婉对金钱的概念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要敏感,因此也更清楚,普通人想要赚到这么多,是多么的不容易。
然而,对他……却是这么简单。
曹婉婉就觉得吧,能找到这样一个男朋友……【小妾】又怎么了?
想到这里,曹婉婉又转向另一件事,扬起小脸看向少年:“苏杭,这次……那个赵撼,你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对不对?”
陶暖瓷跟着看过来。
虽然吧,事情的起因……说是抢女老师什么的,但,那个家伙做出诬陷自己男朋友的事情,她肯定是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苏杭见两个妮子一起看过来,抬手同时在她们小腰上拍了拍:“这些你们不用管。”
曹婉婉立刻道:“嗯啊,男人家的事情。”
陶暖瓷感觉被抢了,也是点头,还又跟了一句:“肯定不能放过他。”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又有人来敲门,是苏杭的秘书夏兰,这才起身。
洗漱后下楼,时间已经过了上午11点钟。
苏杭首先向坐了一夜火车赶来又白白等了一上午的郑戍明道歉,直到吃过午餐,两人才来到这边的一间书房。
其他人离开,两人在书房靠窗的沙发上对面而坐,郑戍明目光复杂地盯了一会儿某个少年,试图给他一些心理压力,见苏杭无动于衷,还饶有兴致地翻看起夏兰之前送来的一份股市数据报表,只能作罢,主动开口:“先说说,这次……又是个什么想法?”
5000万资金啊!
虽然比不了自己之前牵线帮忙筹集的两千多万美金,但,这里也不是国外,何况又是河元那小地方。
这小子,可真能搞事!
苏杭浏览着手中的报表,今天领涨的是两只彩电股,还有,自己买入那23只股票……显而易见,消息已经非常广泛地传播了开来,一个跌的都没有,都是大涨。
而且,比起两个丫头喊自己起床时的说法,手中的数据截止上午收盘。
苏杭稍稍心算……
基本上,5000万的资金,已经是翻倍了。
想着这些,苏杭也没有忽略郑戍明,抬眼看过去,笑着道:“郑伯伯,其实……我偶尔也挺痛苦的。”
郑戍明:“……”
这是人话吗?
我偶尔也挺想打人的!
于是没好气地发了个单音节:“嗯?”
苏杭是真的有些感慨,看向对面的中年人,说道:“就是……明明看到了很多抬手就能捞起的赚钱机会,却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源,去把它们抓住,只能眼看着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郑伯伯,你要是遇到这种事情,会不会也很难受?”
郑戍明再次无语。
而且……
还稍稍琢磨了下,发现……从小到大,自己,好像,似乎……还没有产生过类似感受。
就像当下的股市。
虽然不直接管辖这一摊,但毕竟人在证监会,郑戍明对股市也一直有所关注,并且,对于去年下半年持续下行的大盘,他也清楚,上面很多人都是忧心忡忡。
本来还在酝酿着该怎么刺激一下。
毕竟,万一跌破了500点,虽然还不到前几年的最低谷,终究不好看。更何况,股市作为一国经济的重要风向标,这么持续低迷,也会影响到很多人对国内经济的看法。
谁能想到呢?
这边刺激措施还没想起来,某个远在河元的少年,却是‘动手’了。
而且一出手就是这么大动静。
即将过去的一周,截止今天上午,两市大盘累计上涨都超过了30%。
百分之三十啊!
简直疯了一样。
这一切,就只是因为某个少年作家,某个曾经一度在期货市场呼风唤雨的混小子,悄无声息的买进了大批股票,又被人捅了出来。
‘非法集资’加‘操纵股市’。
挺严重的罪名。
然而,公众显然没有关注这个,他们更关心的,只是某个少年作家,到底买了哪些股票,又买了多少?
然后一拥而上。
头疼!
郑戍明想到这里,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上,不再理会某个少年不知道是炫耀还是其他,稍微斟酌,直接道:“既然买了,我已经看过玉川分局的卷宗……还有你掌握的那些账户,总体上没问题。既然这样……接下来一年,苏杭,你就不要卖出了。”
苏杭一脸惊讶地站起了身:“这怎么行?!”
当然……
这份反应,更多还是装的。
因为有所预料。
不过,无论如何,态度肯定还有的,不能任人拿捏不是?
郑戍明却没从少年这里看到破绽,下意识威胁道:“你要是不听,我可就得好好查一查了?”
苏杭‘一时冲动’之后,假装缓和过来,重新坐下,说道:“郑伯伯,你自己刚刚都说了,没问题?”
“你要是不卖,就没问题。”
“这是耍赖啊,”苏杭觉得,自己要是再小几岁,此时都该滚到地上打滚:“郑伯伯,哪有让人只能买不能卖的道理?”
“其他人当然随意,你不行。”
苏杭:“……”
见少年郁闷模样,郑戍明还真怕他一犯性子,直接跑去清仓了。真那样,刚刚反弹的股市,必然急转直下。
于是放缓了语气,郑戍明开始给少年讲大道理:“苏杭,你才16岁,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赚钱呢,我是说,你应该多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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