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递给冯柯,依然是没有封面的,“这本《军器图说》你拿去看看,里面有种燧发枪,你试试看能不能找人做出来。”
“诶!”
从军营出来,恰好遇到柳明诚身边一个长随来找他:“大公子,老爷请您回府一趟。”
柳翀诧异地看了看天:“这才中午呀,老爷下衙了?”
“是,老爷今日下衙早。”
“哦,知道了。”柳翀立即回了府,在府门口看见家丁正从一辆车上卸东西,车上正是岐国公府的徽记,他便明白了,罗汝芳又有信来了。
自祁清瑜到望州后,柳敬诚每个月都会派车送些应季的物品来,虽不见得是多么贵重或者望州买不到的,但总归是做儿子的礼数,母子之间再怎么闹别扭,礼数上还是要周全的。而罗汝芳回京后,为了防止被人窥探,他的信便经常夹在岐国公府送往大长公主府的礼物中一起送过来,所以柳翀一看到送礼物的车,就知道必是又有信来了,于是直接到柳明诚的外书房去见他。
“义父,罗先生又有信吗?”柳翀大跨步迈了进来,转身随手关上了房门。
柳明诚靠在椅背上,眉毛拧成了一股绳,两侧嘴角下沉,示意了一下将桌上的一页纸:“刚刚送来的,你看看。”
柳翀拿起来翻了翻,眉毛也渐渐拧了起来,信中内容有些令人吃惊:“魏王是楚王害死的?不是意外吗?”
魏王即是承平帝长子,三年前在练习骑射时意外坠马而亡。
“按信中所说,马具是被动过手脚的,而负责马具之人又是从楚王府撵出去的人,此人事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假如一开始从将人楚王府撵出去便是故意为之的,那么后面这一切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所以,陛下怀疑——或者说内心已经认定了楚王谋害了他的长子,而楚王也知道自己被怀疑了,那么楚王的反意就不是没来由的了。可我还是不明白,楚王为何要谋害魏王?”其实柳翀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理由,但他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柳明诚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猜的,他冷笑一声,“哼,那位能兄终弟及,别人就不能吗?”
“可陛下有四个儿子,就算最小的那个不算、三年前只有三个,可难道他从三年前便有把握把这三个都一一除掉吗?这难度也太大了吧?”说到这里,柳翀心中猛然一惊,“难道说皇二子赵王也是......?”
“不知道,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可已经成功一半了!真想不到,他看上去粗鲁,竟还真有些暗中的能耐!”柳明诚心中几乎已经认定了魏王、赵王之死都是楚王祁樟的手笔。
柳翀颓然的瘫在了椅子上,皇家的勾心斗角让他很是烦闷,即便只做个看客,他都觉得心累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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