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用剩下的积蓄去买药了,因此,药卖的反而好些了。而且,我们在开方子的时候都是尽量用最便宜、最常见的药,穷人负担的起,医馆、药铺薄利多销,都不吃亏。当然,也有些人实在过于贫困或者所需用之药有些贵重,我等便尽量不开药,用针灸、推拿等方法也能缓解,小白大夫尤其擅长此道;实在要开药的,便直接从大长公主府药局取药,在这里煎服。”
柳翀闻言笑了:“那敢情是占我家的便宜啊!”
汤大夫看他表情知道他其实并不介意,只是开句玩笑罢了,便趁机奉承道:“望州城谁不知道大长公主慈悲为怀、柳别驾爱民如子,便是大公子也是心系百姓,实为我辈之楷模呀!”
柳翀微笑着摆摆手表示谦虚,汤大夫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其实百姓们也是知恩图报的,许多病好了的百姓都自发自愿地将家中财物送到安济坊来,虽说只是一袋土豆、一匹土布,甚至只是一担柴火、一捆草,但毕竟是百姓一份心意,而且,他们送来一丝一缕,大长公主府将来便可以省了一丝一缕,也不算占便宜吧!”
“还有这事?”这事柳翀倒真的是不知道。
送走了汤大夫,柳翀唤过管事询问了一下百姓送东西之事。
“大公子,确实有这回事,我们原本也是不收的,可是百姓们非要给,白天我们不收,他们便趁晚上偷偷放到门口甚至从墙头扔进来,有一次因为堆得东西太多,把门都堵住了,早晨起来差点没推开门,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收下了。”管事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柳翀心中感慨万千,果真是民风淳朴啊。
这时滕致远凑过来,轻声对柳翀说:“大公子,怎么来找白大夫看病的都是女病患啊,他很擅长妇科吗?”
柳翀一愣,仔细一看还真是,白郾这边剩下的病号几乎清一色都是女的,但年龄不等,有大娘大婶,但也偶有妙龄少女。看着看着柳翀发现不对劲儿了,因为这些女病人大多都不像有病的样子,看完病也没拿药方,反而拉着白郾问东问西的,尤其那两个未出阁的姑娘,想正眼看人却又含羞带怯,满眼的含情脉脉。再看白郾也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似乎有些尴尬。
柳翀心中暗自叹气:果然是小白脸招桃花呀,看个病都能看成相亲会,估计这些女病患得有一大半是来替家里姑娘看人的,那两位年轻的姑娘倒是够大胆,直接自己亲自来看了!
好不容易将病人都看完了,天已经擦黑了,见白郾收了药箱,柳翀凑上前打趣道:“白公子好旺的桃花运啊!有看上眼的没有啊?”
白郾脸都红透了,低声道:“大公子莫要笑话我了,白郾戴罪之身,何敢谈婚论嫁?那不是祸害人家姑娘吗?”
柳翀心中轻叹了一声,也不再逗他了。柳明诚派人陷他入罪,虽说也是为了保护他,但毕竟也给他套上了一层枷锁,但个中情由却是无法跟他解释的。想着祁清瑜晚上还要服药,他便不敢再耽搁,载着白郾一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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