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身亡,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经此一事,承平帝也无心继续狩猎了,加上伤口也要包扎,故此便换乘了另一匹马,带着众人回到了大本营,只剩下了谢宣父子还跪在当场。
承平帝一走,谢宣立即站了起来,抄起了马鞭劈头盖脸向谢昕抽去,边抽边骂:“你个混账东西!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练功的?这么近的距离也能射偏!你要害死全家吗?干脆我先打死你算了,省得你将来祸害全族!”
谢昕心中满是委屈,他怎么也想不通那箭为什么会射偏,见此时没有旁人在场,不禁叫起冤来:“我明明瞄准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偏的!父亲,真的不是儿子学艺不精!啊!别打了,父亲!”
“还敢顶嘴,我打不死你!”谢宣正在气头上,哪会信他的反驳,打的反而更狠了。
“咦?这箭上怎么凹进去一个小点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这个,小谢将军的箭才射偏了!”
就在谢宣痛揍儿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谢宣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一看,原来是扶余丰璋。
“扶余太子殿下?您怎么还在这儿?”谢宣眉头一皱。
“我......我刚才躲得太远了,刚刚才发现人都走了。”扶余丰璋尴尬地笑了笑。
原来刚才从承平帝坠马之时起,这小子就躲得远远的了,当时一阵慌乱,也没人注意到他的行踪,此时他手里拿着谢昕射偏的那支箭在仔细端详着。
谢宣疑惑地接过那支箭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在箭杆后部约三分之一的位置处有一个小小的凹点,虽然不大,但不正常!
谢家所用的箭支都是精心制作的,箭杆上绝不容许有任何瑕疵,这个小小的凹点绝不是原本就有的!谢宣看了看手中的箭又看了看谢昕,心中的疑惑也渐渐升腾起来:儿子的箭法毕竟是他打小手把手教出来的,确实不至于如此之差呀!可这箭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儿子真的被冤枉了?
他心知有异,虽然一时说不上来问题在何处,但还是仔细地将这支箭收入了箭囊之中。
面对还跪在地上的儿子,谢宣心情复杂,毕竟是自己的独子,打完了自己也心疼,可承平帝说得对,将门之后就得有个将门之后的样子!严景淮那小子别说承平帝了,他看着也欣赏,毕竟是上过战场的,那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劲儿就是比自家这小子强!
想到此处,谢宣心念一动:“禁军马上要轮休了,你别在京城待着了,去江北大营吧!如果哪天咱们跟东吴开战,捞个军功再回来见我,否则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谢昕一听要被赶出京城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今日这情景他也不敢拒绝,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扶余太子,我护送您回去吧!”谢宣上马对扶余丰璋道。
“诶诶!有劳大将军了!”
傍晚时分,围猎结束,承平帝的伤口也由御医包扎好了。
今日严景淮护驾有功,自然拔得了头筹,获赐了金鱼袋和承平帝的御用佩刀太凌刀,并升任左御卫都虞侯;其余包括曹国公府的赵溉、赵湘以及严景润、杜含等在内的七八位年轻将领也获赐了银鱼袋,以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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