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脸部的神情转眼更迭了几个颜色,竟然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怒是喜,好像还有一丝超脱。
最心平气和的莫过方升景了。
这是意外之喜,但是想到以后方家的死门就攥在这一位小李大人手中,他又感觉十分酸涩,无论如何,起码比被巩家强抑的好了。
李钰言慢慢回身,眼神冷锐地看着令狐龙炎,“令狐将军,这一席话语对卑职偏颇,卑职何来顾念人情,胆敢问将军可是有确凿的实证?”
令狐龙炎气的磨牙凿齿,脸色阴沉,悔不当初当天没有多派几个刺客将李钰言杀人灭口,觉得只是警示下他就够了。
“方家投的标是多少?凭什么可以得标?”巩展贤见令狐龙炎气得一下子成了那样,因此也站出来了,表示自己非常的不满。
下边儿的别的商人窃窃私语,不知道今天开演的什么精彩的剧目。
李重新从震惊中缓过神,一样激烈的质疑李钰言。
李钰言叫人将全部的标函都拿上来了,“价优者得,从古至今的规则都是那个样子,令狐将军,莫非卑职犯了错?”
如果是讲李钰言犯了错,那岂非讲陛下犯了错?
适才李钰言自已也讲过,他是依样画葫芦的按照万岁的意志做事,故而没人敢回他这样的一个话,令狐龙炎虽说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但是理性仍然在,更加不会去跃入这样的一个圏套。
方家标的当前价,比巩家只少了十点零一两!
十点零一两!
令狐龙炎只觉鼓鼓的咽喉一阵腥甜,差一些没有一口鲜血射出。
他令狐家多年的谋画,莫非要由于这十点零一两前功尽弃?这回去跟娘娘和他父亲也不好交待,根本就是个笑话。
方升景仰起脖子瞅到巩展贤在看着他看,他马上和煦地笑出来了,“巩老板,承让了。”
“方当家不出所料有胆有识,老头子敬仰。”巩展贤阴沉的笑,今天这状况看来,方家分明就是寻着李钰言为靠山了,至于那个秘密……估计只怕已经并不足以威胁方升景了。
但是李钰言是如何知道方家的秘密?
莫非连巩家的秘密都被他査出来啦?
巩展贤脊部立刻一冷,想到被朝堂收走的五万万两官银,更是肉疼得讲不出话,不,现在可不是心痛白银的时候,是该担心到底是否让人査到巩家曾经参与洗抢掠官银……
倘若真的査出巩家了,他肯定会将京城的这一位都拖下水,反正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人人都有份参加。
令狐龙炎知道今天最后结果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眼光阴沉恐怖地看着李钰言,“小李大人,你很不错。”
李钰言淡淡的浅笑,“谢谢令狐将军赞赏。”
“哼哼!”令狐龙炎重重的一哼哼,昂首阔步地跨出正厅。
李重新对李钰言晃了晃脑袋,满脸的可惜,降减声音道,“小李大人,你……你这是为什么呢,你知道你冒犯了什么人?冒犯了多少人?即便有万岁为你支持,也抵不住这一些人对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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