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感情。
“啊?他可是顶级高手,万一被擒住……”
花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和小老公加一块儿,都顶不住人家小指头戳一下,那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扯淡,你以为老金是摆设啊?”
元子赤着脚,大步流星往出走,机器人紧随左右。
若论到怕死,他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决定去赴那鸿门宴之前,男孩功课没少做。
嘎吱吱……
大门开启,门外四条人齐刷刷将目光汇聚过来。
“唐老鸭,小弟元辰有理了。”
元子拱了拱手,这是现学现卖,道者之间打招呼的礼节他还是来了药田才见识到。
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和外人报出自己的大名,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感觉怪怪的。
“元辰……好!好胆!”
说话之人非唐老鸭,而是更靠近门口些的一执事小弟,此人话音未落便是一个虎扑,裹挟着一股恶风狠狠撞了过来。
“啊……”
花怜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讲武德,礼都不回一个,宛如见到了杀父仇人般红着眼要暴起伤人,那等速度她根本来不及转身逃避,唯有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噗……
噗噗……
一声巨响,跟着是两声闷响,欲行凶之人每走一步就撞碎一道薄膜般的屏障,堪堪行至管理者七米开外时,第四道屏障应运而生,而他第一波冲势已竭。
“回来,不得无礼。”
唐老鸭直到此刻才出言喝止,眸子里更增几分玩味之色。
“混蛋,他故意让马仔试探你的深浅,真不叫东西!”
花怜睁开了眼,刚才那一下确实把她惊了个三魂出窍,如果不是大佬授意在先,区区一个执事怎敢擅作主张?
她直接传音给站在自己前面的男孩,唯恐他不辨是非忠奸。
“老唐,你在这儿停留了两天两夜,不知有何打算?”
元子语气很是沉稳,仿佛在和邻家大叔闲聊天,对刚才的冒犯丝毫不以为意。
“呵呵,小友好定力!敢问你是出自哪门哪派,尊师又是何人?”
唐老鸭依旧席地而坐,俩眼珠盯着孩童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
没错!
不足六岁,长相身高甚至神态举止能骗的了人,可骨龄谁都无法篡改,除非有朝一日晋升至得道境,凡人骨肉被能量凝结而成的道体所取代。
小弟刚刚传音过来,说男孩穿的是同门某执事的外袍,只是剪短了一截。
这就有意思了。
男孩掌控了整个药田,时日不算短,为何连件像样的衣甲都没有?
满头的长发毛扎扎遮住了半个脸,手脚的指甲一看就是用小刀胡乱削短,赤着脚鞋子都不穿一双,若真是出自名门大派,怎会如此不修边幅?
一个不入流的准道者,为何能轻易就拿到药田控制权,其他人莫非都是吃屎长大的?
唐老鸭属实是好奇,不答男孩的问话,反打听起对方的跟脚来。
“老唐你喝的是什么酒,闻着怪香。”
元子鬼精,话锋一转,却扯到了唐老鸭刚刚举起又放下的酒壶上。
这一手熟练之极的辗转腾挪是和老爹学的,身为游走四方的土郎中,老爹与人交流从来都是牵着别人的鼻子走,但凡有人聊及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很轻松的就能把话头转移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关键还不得罪人。
“小友也好酒?这壶送你了。”
唐老鸭不以为意,自称叫做‘元辰’的孩子,口音里带着些许湘南味儿,而丹霞山地区本就靠近湘南,两界往来十分频繁,仅凭这一点得不出什么结论。
样子不起眼的酒壶内藏须弥,这是道者集市里常见的饮品包装,一壶可容数百斤,售价也不过十个八个积分,送人不心疼。
元子喝过几次酒,但自从觉醒了道者天赋后,凡人的酒水他就没兴趣碰了。
慢悠悠飘过来的酒壶穿过了数道屏障,徐徐落在了脚边,他弯腰欲拾,却不曾想壶子竟出乎意料的沉重,仿佛是在短时间里快速生出了根,和大地焊接在了一起。
也得亏他脑筋转的快,瞬间想到了服食麻鳞果时破皮的路数,电光火石间,驭使本源能量不着痕迹的绕壶一圈,跟着轻轻一提,腰杆再次绷直。
嘭……
塞子被拔开,浓郁酒香四溢,元子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接着仰脖灌了口下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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