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我家四哥欲要讨教那九宫格她有何妙法,算得如此之快!”
明轩话落,便见涤翠行至近前福身,“我家公主请几位爷!”
裴远之见裴元修随着那宫女去了公主近前,心中不是滋味。又见九公主与他并无外人间的隔阂,这叫裴远之心中更是升起一丝道不明的恼火来。
若说九公主与明家几位公子关系亲近,也在常理之中,那明家乃九公主外家。而九公主与他那所谓的兄长关系也如此毫无隔膜,着实令他心中愤愤难平。
“远之兄?远之兄?”
裴远之心中不平,却听同窗唤他,道:“刘兄何事?”
刘公子道:“那一位可是远之兄的长兄,裴将军?那几位可是明家公子?”
“正是!”
“我等慕名明家公子才学一直未得相交,如今看裴家兄长与明家交情甚笃,可否劳远之兄引荐?”
“这……”裴远之压下心中翻腾而起的酸意,道:“改日定当求了兄长为诸位引荐,只今日便罢了,公主在前,我等外男当是应回避的!”
“远之兄言之有理!那还烦劳兄台惦记着了!”几人点头,择了它路而去。
裴远之临走之时又往那一处望了一眼,只见明艳灵动的九公主正对着裴元修笑得轻快,而他家兄长眉眼中也带着柔和的暖意。
这令裴远之如鲠在喉,心中一股气闷只憋得上不来也下不去。
半个时辰之后,天地玄黄四级所有学子皆聚于国子监校场之中。
珑玥也与化鸢归了座位。这骑射两项,珑玥还是有兴趣一观的。
这骑射开试之前照惯例皆有个射缨仪式,往年皆是太子或英王前去满弓开试。而这一次,顺启帝却指了裴元修。
裴元修也不推辞,只见他身躯矫健,站于校场之上,两脚前后来立,前腿微曲,侧身抽箭搭弦满弓,而后只抬眼瞄了一下那百尺竿头之上的红缨,“嗖”一声响之后,悬挂其上的红缨便飘然落下,只听得满堂喝彩之声。
而后,裴元修向着顺启帝的方向躬身一揖,鹰目在扫过珑玥之时,菲薄的唇角轻轻上挑。只看得珑玥心中突的一跳。
回想刚刚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矫健有力的身姿,肃穆专注的神情,怎一个“帅”字了得?
珑玥的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欣 ...
喜之色,于心中也似有甚悄悄破开了一角。
今日顺启帝心情不错,大比结束之时,亲点了骑射头几名之人,命其秋围之时伴驾守猎。能入得皇上之眼,于这群学子来说乃是天大的荣耀,一时竟也欣喜无比。
自观过国子监大比之后,珑玥于宫中消停了起来,只安心为她家皇后娘备起寿礼来。
瑾皇后的寿辰与仲秋佳节乃是同一日。虽不必办得如万寿宴那般隆重,可也花了内务府与内事监不少的心思。
这一日,珑玥正指使着淘珠与洗碧抻了一大块细绵布,站在丹桂树下。而小禄子正拿着一根细竹竿子骑在树杈子上敲打。
这丹桂树栽于珑玥的恨少斋廊子下边,树龄已有三十几岁,每年一入了八月,珑玥这惊蛰殿便丹桂飘香。
今儿个珑玥突发奇想的欲要做那桂花糯米藕来,便打起了这丹桂树的主意。
若说这皇城之中还能少了桂花这一味香料?只珑玥说了,要从头至尾皆自己动了手,那糯米藕的滋味才不一般。
化鸢笑她:“若如此说,你岂不是还要自己酿蜜了?”
珑玥思量了一下,极为认真道:“今年是赶不急了,待来年妹妹我寻了书来,养一窝蜜蜂试一试也无不可!”
此言一出只听得英王李隆佐一惊,直道:“妹妹可饶过我们罢!这若满园子飞蜜蜂,掐一朵花还不得被叮个满头包?”
珑玥只抬眼朝着她家小哥微微一笑,直笑得李隆佐后背发凉,生怕她果然当了真,养起蜜蜂来,忙道:“小哥也是为了妹妹好,蜜蜂尾针带毒,若是妹妹真的被它蛰到,小哥岂不是要心疼死?父皇母后与皇祖母也要不得安生。”
说罢,李隆佐轻笑两声。
珑玥俏笑一下,“妹妹只是说笑一下,小哥何必当真?”
李隆佐暗道:怎么能不当真,只你一句话,只怕咱家太子哥哥就真的能命人当时便去为你寻来。
思及此心中不住摇头,这太子哥哥哪里皆好,只这宠珑玥一点,着实是失了原则。却也不想想,他自己与太子也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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