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心被吊到了半空,正想再追问下去,忽然楼下哭声大作,吾娟说了一声:“他们来了。”吾娟和苏桠就乘机跑下楼,把我一个人扔在楼上。
我坐了一会儿,楼下哭声大得惊天动地,至少有十来个人在哭,我心想这又是哪一群人来了,乡下人死个老太婆不有这么多人来哭,半哭半唠叨,但是听不清唠叨些什么,这些哭声太伤痛了,前声咽后声哽,简直痛彻肺腑泣不成声。
我忍不住了,走下楼去看,原来躺有祖姥姥的那间大客堂里一排跪着八个妇女,披麻戴孝,一个一个泪流满面,吾娟和苏桠正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四姨夫好象正在和那男人讨论什么。
我凑个空子小声问吾娟:“她们是什么亲戚,我怎么称呼她们啊?”
刚才我给吾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现在存心要表现一下自己也是和她们一样有人性的人,对四亲八戚都很当一回事。
边上那个中年男人看了他们一眼说:“我们不是亲戚,我们是哭丧队的。”
“哭丧队!哭丧队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一个乡下老大爷不屑地说:“小青年连这个也不懂。”
吾娟把他拉到边上嗔怪地小声说:“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他们是专门帮丧事人家哭丧的,专业哭丧队。哭丧队是请来办丧事的,哭哭热闹点。”
“啊!还有这个。”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专业哭丧队。
这群哭丧队的人非常卖力,一直哭到晚上,火葬祖姥姥的车子回来后,和大姨二姨三姨四姨一起继续嚎啕大哭。
我发现人群中高山明和王风在往里面探头探脑的,我问他们:“你们也是来吊丧的嘛?”
王风瞪了我一眼,他看了看满屋的人群就和高山明走了。
我在大姨家住了两天,出殡第三天,我和吾娟说明天想回城去了,吾娟说好的,一会儿跟大姨说,我自己问了吾娟高山明家的位置,就一个人去高山明家了,我走进他家时王风正翘着二郎腿在和高山明商量着什么。
王风看了一眼我:“我们正在商量你呢,你来得正好!”
“商量我什么?”我有点疑惑,不知道他们又在商量什么诡计,想骗谁家的钱财,还想把我也拉进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