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原地默默的沉思,理智告诉我,眼前复杂的一切,依旧是个局,而且是个极不寻常的局!
林强默认自己是月儿的代理人,而且手段极为高强,但如果你那么牛逼的话,为啥不直接把涛涛救出去,非要等我们几个进入之后,身陷囹圄了再显山露水?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而且,我们从登上太白峰,进入山坡黑洞,然后坠入所谓的冥界,再到玉儿的直觉被唤醒,一直延伸到了黑骨地狱中......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接一个的圈套,有人布置好,在引着我们往里钻。
如果说,我们能发挥出什么作用的话,那应该就是玉儿摘下莲花灯盏那一刻,这个似乎才是这个局设定者的最终目的。我,兰姐,若兰,全部都是配搭,正如涛涛所说,妈妈是神,只有妈妈才能碰触那兰花灯盏!
那兰花灯盏...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在哪里?难道真的是涛涛的肉身所化吗?还白骨童子?我愈发的不相信了。我感觉,这像是一场阴谋,一场林强和涛涛谋划好的,引诱玉儿去偷某种只能神接触的东西的阴谋!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推断,现在情况不明,只能静观其变。
涛涛躺在玉儿的怀中,渐渐的进入梦乡,玉儿死死的抱住孩子,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的地面......
设身处地,我其实挺不理解玉儿的,不说神不神了,这前前后后,玉儿不反思吗?她就那么一根筋儿的认为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这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是在她了解月儿之前所使用的一切伎俩的情况下。
等了许久,天近黄昏,秦岭腹地,鹤唳猿啼,山顶之上风很大,我们三个簇拥在了一起,相互取暖。
林强终于回来了,他走了好几个小时,上帝知道这期间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所谓的弄点儿吃的,不过是借口。除了面包牛肉之类的一些食物,林强还弄来了很多干柴,在山顶上升起了火,身子总算是有点儿温度了。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强,寻思着怎么问他,虽然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但在他胡说八道的过程中,还是可以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林强,现在白骨魔还没回去呢?”我笑着问道。
林强轻咳了一下,也微微的笑了笑:“是啊,还没回去呢,现在外面很危险,我们到了深夜再回西安吧。”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说吧,”我顺手掏出一根儿烟,递给他。
林强很自然接过来,点着后抽了起来,也打开了话匣子:“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山脚下那一个个圆形的小坟包儿啊?头顶带着窟窿的。”
一听林强这么说,我诧异的眨眨眼,满以为他会避重就轻,将装逼进行到底,避而不谈那些离奇古怪的事。
我点点头:“不错,何止那种小坟包儿,我们还看见了一群吃死人骨头的家伙,那些人,外表都是正常人,应该是来秦岭大山里旅游的。”
林强弹了弹烟灰说:“不错,他们都发生了变异,不再是普通的人类了。”
听林强的这番说辞,倒是让我感觉有点儿靠谱,不似月儿之前的那般故弄玄虚,满嘴瞎话。
我默默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其实沟通也是一门学问,多听少说总是没有错的。
林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还是先从那些坟包说起吧,那些坟,又叫做寄老坟,村里头上了60岁的人,都要送过来自生自灭,节省粮食。”
一听林强这么说,我心中暗想,兰姐说的果然没错,山脚下有坟,附近一定有村子,只是没想到村子里的人会秉承这么邪恶的风俗,不过这也没办法,在古代生产能力落后的情况下,这种寄老坟并非某一处的特产。
“坟里竖起一根钢钎,老人们在坟里挨冻受饿,想躺会儿也伸不开腿脚儿,有些人实在难以承受这种折磨,干脆一头碰死在里面的钢钎上......”林强解释道。
他说的这些,让我不住的惊愕,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缺德,竟然衍化成了一种死刑的艺术,但我没有表露出来,还是面沉似水的看着林强。
林强继续说:“秦岭乃是中华龙脉的脊柱,南北分割的中轴线,自然是天地灵气的汇聚之所,更何况这太白峰,更是地物精华的集结点,于那老坟之中,终于有一具老尸,修炼成精,化作不化骨!占据此处,为祸一方!”
我听他说到不化骨,心念一动,这不是李娉娉资料里的一种特殊的僵尸吗?说白了,就是白骨精,乃是物化妖的一种,我去!真的有白骨精啊,就是那白骨菩萨?
我咽了口吐沫问林强:“那内些变异的人又是怎回事儿?我看他们三魂齐全,也并非僵尸之类,为何做出那般怪诞的举止?耳朵后面儿还长出了腮?”
林强笑了笑:“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人被妖气影响,丧失了神识,做出怪异的举止,身体结构发生改变,都是正常现象。”
他顿了顿继续说:“朱哥,你难道没听说过,东北的猎蛇的人,被蛇的妖气所染,躺在地上打滚儿跟蛇一般举止,还吃老鼠,身上还长满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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