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翰像是对夏目的怀疑很是失望一般,手一侧,便要将窃听器扔到夏目怀中。
而他的另一只手像是为了固定身形一般,放在大腿一侧没有丝毫移动。
“呵。”
随着夏目的这声轻呵,约翰便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用另一只手配合着身形,成功将匕首抵在了夏目的脖颈处。
以夏目所教授给对方的手法。
一旁的黑猫也随着约翰的起身而逃离。
…
“看来,你是真的很是虚弱啊。”
约翰压在夏目脖子处的手肘强行让对方抬起头看向了自己。
而脖颈上的刀却远离了几分。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夏目很是顺从的睁开了眼,一双不同于以往的灰色瞳孔映入了约翰的眼眸,让他不由得一顿。
而这停顿照以往练习时的情况,这把刀早就应该在瞬间反过来抵在约翰脖子上了。
可…
“为什么不反抗?”
“我信你…”不会动手。
夏目带着笑意的话传进了对方耳中。
明明应该是处于弱势一方的夏目,此刻却像是待在自己的主场般,嚣张且自信。
而约翰看着眼前这个完全不在乎自己生死,那双不同以往深邃黑眸的灰色眼睛透着完全看透自己的神情的家伙,真想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匕首直接插入对方的心脏。
其实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想要弄死对方的想法。
只是他忍住了。
他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周身迅速变得浓郁,已经将所有阳光遮挡住的白雾。
但他知晓,这一切,都是由于他面前的这位,他曾经的小少爷引起的。
他能感受到,自己只要将刀刃前进几厘米,再用力几分,对方就会像玻璃一样破碎,然后消失在他的面前。
而他不会有任何的麻烦,甚至还能在组织内获得更高的地位。
…可那样一来,我又为何要加入这个组织呢。
…
其实刚刚他的那些言辞,并非全是假的,至少…
他不忠于组织,是真的。
约翰冷冷地看着就算此时此刻,也没有展现任何弱势的少年,感觉对方就像是个摆设的投影。
因为对方将一切都纳入了计算之中。
再一次…消失吗?
…我不接受这个结果呢。
约翰像是想清楚了自己的选择,迅速起身,收刀。
随后像一个尽职尽责的老管家一样,把一旁的吉他包横倒,将夏目扶到吉他包上坐着。
在阳光底下。
毕竟他刚刚能感受到夏目那毫无温度的体温。
随后将这把前一瞬还抵在对方脖子上的匕首摆在对方身旁,以及随身携带的从未开启的窃听器。
将一切做完,约翰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重新在吉他旁靠墙坐下。
“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一旁坐下的约翰像是带着些许不甘,哀怨地补上了这一句话。
巷子内的白雾经过这一出后越发淡薄,阳光刺穿迷雾重新照在了这小巷子里,带着普渡众生的光芒。
夏目并没有理会约翰的话,自顾自地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以及还有哪些能用的棋子。
而一旁的约翰像是很失落一样,在一旁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也不期望夏目的回应。
“井上修作,你是不是早就计算好了这一切,也计算好了哪怕将刀送到我的手中,我都不敢动手呢。”
“在美国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想我就已经明白了。”
“人总得有个信仰的。原来是你的画作,我想现在,也可以是你。”
“一开始,的确有股莫名的想法在叫嚣着让我杀掉你,因为你现在已经并不符合我信仰的定义。”
“但是,我好像有些无法接受你会消失这件事…”
——
【白方-兵棋已就位,棋名为[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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