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殿中的穷奇塑像,桑彦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迷幻阵中那位叫卢生的方士,把穷奇当作小狗一样拴着,守在门口。
虽然重伤待死,卢生的实力真是惊人!
这座庙,和卢生有关系吗?
站在殿内的任何一个地方,桑彦都感觉到,穷奇的那对蛇眼,冷冷地盯着自己,瘆得慌。
在这里过夜,不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此时太阳下山,天色暗了下来,要出去找个舒服的地方过夜,也不现实。
“轰隆隆——”庙外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足音,五六名采药人惊慌地冲入庙门。
“好险!”
“这下总算安全了!”
采药人喘着粗气,相互安慰。
一群野猪全力冲刺的野猪,到庙门两米的地方,像中了定身法,脚步声戛然而止。
“呜嗷——”当中的体型最大野猪,仰头长啸。
虽然大门仍然开着,晚餐就在里面,野猪却不敢越雷池一步。一会儿,不甘心地全部撤离,消失在石林中。
“感谢山王保佑!”
采药人走到正殿前,上了一炷香,恭敬对着穷奇像磕了九个响头才起身。
“天就要黑了,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一名年纪较大,头缠蓝布的采药人道。
其他人马上行动起来,在偏殿里生了一堆火,架上一个鼎罐。
“朋友过来烤火!”头缠蓝布的采药人对桑彦道。
几个小时前,桑彦才在夹道受到伏击,对这行采药人,本能地警惕。
不过,他也看得出,这行采药人衣着褴褛,脚踏草鞋,肘部、膝盖地方的衣裤,都打着密实的补丁,显然是真正的本份的采药人。
虽然面色黝黑,但他们的眼睛明亮,并无一丝恶意。
因此,桑彦也不推辞,道:“那就打扰了!”
采过南山采北山,同是天涯采药人。大家很快就熟悉起来,头缠蓝布的采药人说他叫蒙柯梭,采药二十多年了,周围的山山水水都走遍。
“采药太危险了,你不熟悉寨子里的情况,更要小心。”蒙柯梭道。
鼎罐里面的饭很快煮熟了,大米加玉米粉,熬在一起,闻起来很香。
“来一口!”蒙柯梭满上一碗白酒,递给桑彦。
当地和其他喝酒的习惯都不一样,一大碗酒,大家一人一口,轮流喝。
晚上,山中气候寒冷,但大家越喝越热络。
酒味,有些辛辣还有些酸,但大家越喝越亲热。
正喝得热闹,门口又进来一群人。
桑彦目光一缩。
这群人穿着黑色劲装,手提短刀,和夹道伏击他的那两人服饰一样。正中一人,又黑又壮,宛如铁塔。
“古把大人!”
采药人连忙恭敬站起,头也不敢抬。
“古把”是当地对军事头领的称呼,一名“古把”,管理百人。
这位古把的手下,着装统一,短刀锋利,很可能是寨子里的精锐武装。
“今天你们经过饿虎柙没有?”古把问道,声音如同打雷。
“没有,我们一直在卡拉坪一带采药,遇到一群野猪分析方面,才避入庙里。”蒙柯梭道。
古把眼光如刀,扫过采药人,指着安然坐着的桑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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