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钥匙就在桌子上,琥珀珠挂在钥匙圈上。
我窜上去拿起来,一口就把串着的绳子咬断,然后迅速溜出了堂屋的门,但是这时我已经听见,小楼底下那扇通院子的门打开了,我急中生智迅速闪到院子里的一捆芝麻后面蹲下来。
大姨夫和大姨拿着雪亮的手提照灯进了小院子,大姨夫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当武器,他们一边走进院子,一边喊着“谁!是谁”。
大姨四下照了照,没看到什么就走到铁栅栏门那看,一看铁栅栏门上的锁掉了,大姨就嚷起来了:“有贼!有贼!”
我心里想着糟了,我不知道要不要出来直接承认。这时,大姨夫和大姨走进了后面的堂屋,我稍稍等了一下,估计他们进了堂屋边上的那个房间,他们应该根本没注意到桌子的钥匙,我迅速站起来推开铁栅栏门溜了出去,一路头也不敢回地往前跑。
我跑进车子,摊开手里的琥珀珠,又仔细看了下确定是那颗琥珀珠。
发动车子一路飞驰,我想连夜开回A城,一半兴奋一半是恐慌,可是我忘了油箱里的油,车子离开歇马村不久就熄火了。这一下我傻眼了,我居然会忘了看看还有多少油。
这也不能怪我,我虽然会开车,却不常开,所以就没注意这些事。
车子停在公路上,只能坐在车里等天亮了。这里是荒野,公路两边全是稻田,现在的稻秧比上次我来歇马村时密了许多,水田里的水也看不见了。我闭起眼睛想打个瞌睡,等天亮去哪里买桶汽油。
忽然,我又想起刚才是谁把铁门关上的?刚才那声巨大的声音,不是风把铁栅栏门吹上,是有人用力把门贯上的,那是谁把门推上的,那明显是为了把大姨和姨夫弄出来。
我坐在车里越想越害怕,我望着车外漆黑的夜色,半夜的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头顶上的路灯发出轻微的咝咝声。我听见稻田里有个东西在动,把稻子弄得沙沙响,那东西就在我车子外面不远的地方,那东西似乎一直埋伏着,在等待机会。
我的心突突狂跳起来,伸手握住琥珀珠,忍不住掏出来看看,没错,琥珀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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