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
我伸手摸了摸腰上的颗琥珀珠,琥珀珠还和我出来时一样牢牢拴在腰上。把那布包解开,在月亮下仔细看着这珠子。这珠子我已经仔细看过许多遍了,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它肯定是不寻常的。
这些日子的经历已经让我知道,世界上有些东西的内部是不为人所知的,他们隐藏着某些自己的独特性,在外表上看不出来,即使向别人说了也不会被别人理解,比如,这颗琥珀珠。
远处的月光中寒风瑟瑟,沙漠中的夜风永远是寒冷的,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更早一些,几十万年前是不是这样?几百万年前是不是这样?这就不知道了,也许那时候的地质和现在不一样,沙漠在夜里也许也是温暖的。我们这些生命短暂的生物,只能生活在大自然给定的环境中,有怎样的条件就怎样生存,就象那些贫苦村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就吃什么,没有可挑剔的余地。
我一个人在石屋前坐着低头抚弄着琥珀珠,沙漠中的寒冷让他浑身哆嗦,我感觉我前面有个东西在向我展示意义,我一抬头看见那个黑影子在我十步外站着,悄无声息,他想要向我表达的意义,直接进入我的心里,完全不需要人类的语言。
我抬头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离得这么近又很平静地看着它,我从容地上下打量着他。这影子是黑色的半透明的,比正常人要高大得多,站在那里完全无声无息,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里。
这些影子现在应该不能算人类了,这个人影是贡布或者是赵仁增或者是索朗旺堆,不管是哪一个,经过了两百多年后,性格已经大变了,和生前完全不是一回事。生前他们或阴暗或开朗或粗鲁或真诚,但是当两百多年的时光过去后,一切都会变化,而最容易变化的就是人的性格。
我站起来把手里的琥珀珠递给他,说:“这个就是你们要我找的,已经找到了。”
我明显感觉到他心里的喜悦,但是那黑影子没有接,他命令我跟着走。我想他是一个影子可能接不住,他要让我给他送到什么地方去,萧三说的,他们有些事做不了,要我们帮忙。
于是我就跟着他走了,我们一路向着那个平顶山丘走去,天地还是一片昏暗的月亮,沙漠上静得出奇,只是我一个人嚓嚓的脚步声。我感觉象是在梦中,或者现在也是灵魂出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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