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在空中笔划着,“和我差不多高的青年人吗?是个外地人,象个旅游的,衣服是被雨淋过的,身上还有草屑,看到吗?”
说完恭恭敬敬地站着,等着大爷回答我,但那个大爷没有说话,还是一只手捏着跳骚,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衬衫,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得罪了他,还是他把我当成偷牲口的贼了。
我又走上一步小声说:“我是和他一起来旅游的,我们走散了。”我从书包去掏出一只烟来,给老头递了一支,老头顿了顿,伸出乌黑的手把烟接了,放鼻子下面闻了闻,我赶忙掏出打火机给他,他却把烟夹在耳朵上了,然后又直直地看着我。
我跟他说:“大爷我是来找那个人的,他和我走散了。”
那老头始终一语不发,但我觉得他听懂了我说的话。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呢?有点奇怪。
我还想跟他说一遍刚才的意思,他站起来走进了屋里,我以为他要给我弄水什么的,对我给他香烟的回谢,但是他一进去后就再也没了出来。我走到他消失的那扇破门前往里面探头张望,门洞里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看见,那老头也没有。
我对着门里喊了几声大爷,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忽然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贡布可能早就走了,这老头是本地人,有点耳聋或者是个痴呆。
从这老头的住宅退出来,又在村子看了一遍,的确没有贡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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