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卫大监,各司所有入库簿都在这里。”
卫宗良微笑的指了指入账簿对林相然示意:“林姑娘,请随意翻阅。”
林相然接过托盘,拿到旁边的方桌上认真翻阅起来。卫宗良走了过来轻声道:“这里就是剩下的几个地方。内香药库是别国进贡或出纳的香粉,香饼。内藏库是圣上的小金库一般人触及不到,司苑局是掌管全国进贡的水果这个一般都会流落到司膳司那里。”
林相然在每本入库薄翻阅多张后,一盏茶功夫走马观花看了大概,从椅子上起身心里有了底。俯身一礼:“感谢大监指点一二。”
卫宗良脸上的笑容一转,语重心长的叮嘱道:“林姑娘若是想考尚宫局,光是了解我这里是远远不够的。我记得前朝内廷大考,所有局的题目都出过。需要把六局每一局都了解请教,光这一点都需要有耐心打通六局的姑姑或者嬷嬷。”
林相然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沈懿欢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懂得她有些犯了难。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在她耳旁柔声道:“没事,然儿。有我呢!”
林相然抬头淡淡一笑知道他的用意,点了点头。
沈懿欢转头对卫宗良道:“卫大监,今日打扰了!时候不早了,我和林姑娘先告辞了!”
“好,我也有事要忙了!”卫宗良没有挽留看着二人。
“告辞!”林相然俯身一礼。同沈懿欢离开掖庭宫。
二人漫步走着走着,林相然觉得又学了些总是对大考有益的,心里轻松不少,低着头缓步走着。
“在想什么?”沈懿欢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林相然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从怀里拿出一枚穗子递给了沈懿欢微笑道:“这个送你的,挂在你的佩剑上。你每次拔剑看到它就如同看到我。”
沈懿欢接过穗子仔细端详,这枚穗子上嵌着一颗圆润的翠绿石,石头周围用红线编织缠绕在内,底下挂着红色的穗须,虽简单但十分精致。
“这个穗子让我想起墨珏的剑柄适合带这个。”沈懿欢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林相然听到此话瞬间就来了气:“哼!难怪卫大监说你和墨珏有断袖之癖,我是送你的穗子你一下就想到了墨珏。”
沈懿欢听到此话连忙解释道:“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然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相然听到他辩解心里更为不爽,生气到极致,甩手转身离开往太极殿方向而去。沈懿欢连忙在后面追着:“然儿,然儿。我只是见到这个穗子就想到了墨珏的佩剑而已,没别的意思,你送我的我怎么舍得送别人。”
林相然见他在后面试图去拉她的胳膊,加快了脚步径直走着。沈懿欢脚步匆匆也跟上来,一个小跑拦住了她的去路,眼神诚恳的看着林相然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相然停下脚步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他站在原地气呼呼的不言语。沈懿欢见她真的生了气,亮出随身佩戴的剑柄,将穗子系在了上面。又从怀中拿出玉兔双手恭敬的递了过去。
“诺,这个送给你!”
林相然看到他诚恳的态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起玉兔疑惑问道:“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送的,是金家小姐送你的!上次修玉镯的时候她让我转交给你,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沈懿欢淡笑如实说道。
“借花献佛!沈懿欢!”林相然仔细看到手上的玉兔十分喜欢。
“你高兴就可以,无谓什么借花献佛之说。有机会我一定把你介绍给她,你们认识认识!”沈懿欢眼含爱意满满轻声道。
林相然鄙夷的看着抬头他:“油嘴滑舌!”
沈懿欢一听自己的深情之语被他嘲笑,斜着眼神质问道:“你说谁呢?林相然!”
林相然见他如此连忙小跑起来,转身大声对他说道:“说你呢!沈懿欢!”
沈懿欢一听追了上去,二人在走廊里,愉快的你追我赶起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听见二人嬉笑的声音。
“你说谁呢?再说一遍!”
“说你呢!沈懿欢油嘴滑舌!”
“林相然,你给我等着,我逮到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来啊!只要能追到我!”
二人消失在晚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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