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看向春儿,翠玉二人。
何兰馨料到她会矢口否认,从旁边一名宫女手上拿过一个锦盒捧在手上:“二位姑姑,我就知道林相然会反驳,我手上有证据证明林相然不知廉耻,行为不检点。”
李文筠向下点了点头,何兰馨打开锦盒盖子亮出了她最后的杀手锏,一枚蓝色荷包被她提起映在众人眼前。她洋洋得意的给众人介绍着:“这就是证物。”
何兰馨转身将绣有兰花的荷包举在了林相然的面前,闷笑一声阴冷问道:“林相然,你可认得此物?”
林相然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答道:“当然认识!一枚荷包而已。”
“这可是定情信物,林相然。”何兰馨眉眼一弯笑容里夹杂着即将胜利的自鸣得意。
“是,这上面的兰花针脚是女子所绣。”林相然心想好戏即将开场,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
“大胆林相然,竟然无视宫规在宫里大行这污秽之事,不知廉耻勾引侍卫,你可知罪?”李文筠见时机已到用力拍了拍桌子,气愤的给她定下了罪名。
林相然看向李文筠嗤笑道:“李姑姑,且等等着什么急。”
只见她不紧不慢从何兰馨手上拽下蓝色荷包,把面一翻展示到众人面前一圈后来到何兰馨的身边不紧不慢说道:“何兰馨,你可仔细看了这个荷包的背面?”
何兰馨细细观看,心里咯噔一下惊叫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林相然双手呈上荷包到清浅手中,唇边扬起笑意缓缓叙说道:“这枚荷包正如何兰馨所说是男女定情信物。不过不是奴婢的定情信物,是她的。多年来,何兰馨和行宫御膳房的厨子两情相悦,厨子姓郭,名辉。二人早已暗通款曲已经行那苟且之事,二位姑姑可亲自验明正身。而且奴婢还发现,何兰馨利用职务之便,这次同郭辉窃取高丽进献的珍贵红参,还未卖出去。清浅姑姑派人去何兰馨的屋内一搜就可搜出证物。”
“来人,去何兰馨的房子搜搜看!”清浅冷声吩咐旁边的内监。
六名内监转身离开花朝居到旁边的住所去搜索。
李文筠都知道何兰馨的所有事,听到林相然的检举瞬间坐在上座慌了神,她百思不得其解林相然如何得知这些私密之事,她怎会知道沈懿欢重金买通了她们二人的心腹才得知这些事情,成了反咬二人的关键证据。
“清浅姑姑,奴婢尽心尽力当差,勤谨侍奉圣上。初来乍到行宫,被何兰馨无故诬陷清白,还请您为奴婢做主!”林相然委屈跪倒在地,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向上叩头。
“清浅姑姑,搜出来了!确实是高丽上供的红参。”此刻六名内监手捧长盒走了进来,站定后躬身将盒子举了起来。
众人眼神看了过去,红参在长盒中静静地躺着。
“嗯,郭辉可带来了?”清浅望了望里面,冷声询问道。
“带了。”一名内监拉扯郭辉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郭辉知道事情暴露就吓得瘫软的坐在地上犹如烂泥一般,瑟瑟发抖。
“说吧!郭辉。”林相然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身后的郭辉。
“回清浅姑姑,这红参是何兰馨指使我用偷梁换柱的法子换出来的。她说她娘病重,外邦进贡圣上的东西做熟了圣上也吃不出来,就将红参换成了党参为圣上煲汤。红参准备过几日卖到宫外药铺去换取银两来给她娘治病。”郭辉声音颤抖胆怯的吐露出来。
“你和何兰馨是什么关系?可有肌肤之亲?”清浅追问道。
“她与我相好多年,我们……我们有肌肤之亲,床笫之事。”
郭辉话音刚落,何兰馨闭上双眼深知事情败露,心里埋怨起这个男人不靠谱。李文筠心中大呼完了。
清浅听完心里佩服林相然逆风翻盘的同时,定了定神总结道:“此事已经明了,何兰馨自己无视宫规因为妒忌之心诬陷林相然,现而且联合御膳房郭辉盗取圣上御用之物,罪加一等。本尚宫宣布,革去何兰馨女官总管职位贬为最末宫女,郭辉压入囚室大牢交给御华行宫内府总管处置。照儿,春儿,翠玉无故污蔑林姑娘,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逐出御华行宫。明夏,可都记下了?”
“回清浅姑姑,奴婢记下了!”明夏在旁停下笔,一脸严肃的低头附和道。
“清浅姑姑饶命啊!李姑姑,您说过要为奴婢做主的!李姑姑!”几人被内监拉了下去,她们嘴里不断的求饶声看向李文筠。
李文筠此时不能开口求情,因为她深知谁都救不了。林相然太强,明显有备而来,更加忌惮起来。
“若无其他事,众人散了吧!”清浅摆了摆手,众人向上施礼纷纷退了下去。
“林相然。”清浅起身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相然,走了过来二人并排,林相然却恭敬的有慢了一步跟在她的身后。
清浅见她如此懂规矩,低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并化险为夷的?”
林相然淡然一笑轻声言:“清浅姑姑,您可知道喜欢欺负我的人,把我指的不干净是为什么?”
见清浅侧头疑惑之余,林相然勾唇一笑继续说道:“因为只有把我搞得不干净才能显得她干净。我偏不让她干净,这盆水想泼我身上,她做梦!”
清浅停下脚步从她身上看到了顾言柒年轻时候那种果断的影子,心里默默赞许起来。二人相视会心一笑,抬起脚步走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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