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谁知道今天被季瑜这个贱人捅破了。他忽然意识到,估计季家人都知道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被季瑜这么羞辱,他怒火中烧,理智的极限也变得极其脆弱。别人他不管,现在他只想看这个贱人怎么灰溜溜的离开这个让她有这种骄傲的地方,那种感觉肯定很爽。
“哼,我不和你废话。这个东西认识吧。”
说着季升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大大的‘季’字。季瑜浑身一颤,她没想到爷爷竟然把族长令牌都拿出来了。
“不认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叫族长令牌,凡是持此令牌者,皆可代表族长。我现在就是代表爷爷过来和你交接的。”
季升骄傲的像是打鸣赢了的公鸡,一脸的志得意满。
季瑜心如死灰,这块令牌她向爷爷索要过多次,都未能如愿,得不到令牌,她其实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宫酥坊当家人。现在这块令牌竟然出现在大哥季升的手上,季瑜心里之前仅存的一丝期望现在也彻底被破灭了。
爷爷看似对她非常重视和宠爱,其实都是假象,在他心里不管她有多优秀做的有多好,她始终是外人,将来都会成为别人家的人,而她的三个哥哥,不管有多废材,有多败家,始终都姓季,所以这宫酥坊,这族长令牌,只能在季家人手里。
今天她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季家这些人的真面目。什么抢单,什么金上雪,不过是借口而已,没有金上雪,还有银上雪,他们终究会找到借口把自己撸下来。这一刻,季瑜变得无比清醒。或者说,她心里被她隐藏很深的对血脉的执着和幻想,这一刻被她自己打碎了,她不再对这种奢念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血脉是属于男人的,和女人无关。
“我说了,爷爷答应我的是三天时间,现在还没有到,现在请你出去,离开这里。”季瑜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句话说完的。说完之后,整个人忽然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她忽然对前路失去了方向,感觉自己的人生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以前她想把宫酥坊发扬光大,想让自己的娘亲在家中更有地位,想让自己也能像男儿一样被写入族谱,想做的事太多了,但现在这些忽然像是被统统从自己脑海中搬离了一般,她的脑中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五个大字‘别人家的人’。
“哼,我有的是时间,等的起。”面对季瑜的歇斯底里,季升反而冷静了下来。这一幕正是他想要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我逃出这个牢笼,季瑜感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个世上对你最狠的人,原来就是和你关系最近的人。这一刻她绝望了,心如死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如果能用她的性命换一样至宝,只要轻轻打一个响指,就能让所有的男人毁灭,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换取,她不再对任何男人抱有期望。
这个世界上能拯救她的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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