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休息,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一个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亚瑟坐在阳台栏杆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曾几何时,还有两个人陪着他一起看星星的。
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滚到了亚瑟的脚下,他疑惑地拾起那个苹果。音铃一身红色复古贵族裙,毫无形象可言地依在门栏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啃着。
音铃将手伸到亚瑟,摊开,手心躺着亚瑟的那一颗‘海神之泪’。“这是你的东西,我母亲留下的鲛人泪珠碎了一颗这个是事实。我们一家人,最终走到现在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了。”音铃淡淡地说。
亚瑟并没有接过那颗‘海神之泪’,而是对音铃说:“这个送给你了,虽然不是你母亲的鲛人泪珠,但就当这是你和那几个孩子友谊的见证吧。”
见证吗?音铃点了点头,解下头上的红绳,将‘海神之泪’穿了进去,两颗晶莹的泪珠,在星星的照耀下闪着光。“对了,从唐晓翼的话里,你好像跟他的奶奶唐雪很熟。”亚瑟岔开话题。
犹豫了一会儿,音铃缓缓地说:“亚瑟,你应该见过血王了吧。我的记忆经常会不间断地消失,虽然我印象不多,但我一直记得,法西路并不是我的父亲。在我六岁时,我曾经出过一次海,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唐雪,另外一个是谁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叫小亚。”
小亚!亚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接着他着急地问:“他们是不是叫你‘铃儿’?”
音铃好生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音铃特别信任亚瑟,好像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一样。
“你怎么了?”音铃奇怪地问。“没什么。”亚瑟淡淡地说。
轻轻皱了一下眉,音铃闷声闷气地问:“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们没有见过,应该是你记错了吧。”亚瑟温和地说。真的是这样吗?音铃明明心中还有疑问,但还是默默地吞了下去。天生我材必有用,既来之则安之,这可是音铃生活的宗旨。
夜色很美,音铃不自觉地唱起了歌:“
月光稀 是谁捣寒衣
望天涯 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 北风急
千里迢迢 一心相系
荣华梦 塞上吹羌笛
战非罪 烽火烧几季
今夜关山雪满 北风急
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 或来世再惜
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 才默然长记
天涯路 只影向谁依
知卿心 千里寄寒衣
若功成 冠翎归故里
今夜边声迢递 频传急
血染黄沙 魂归止兮
月光斜 今夕似何夕
雪花飞 问归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递 无泪戚 ...
青丝成雪兮钗委地
生若求不得 死如爱别离
终有日你会懂这谜题
黄泉碧落去 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 月下长相忆
是今生相伴 或来世再惜
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 才默默长记
天涯路 只影向谁依
黄泉碧落去 从今分两地
千山雪 月下长相忆
月光稀 是谁捣寒衣
天涯路 魂自归故里
今夜无雪无晴 无悲喜
两相对望兮风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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