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颤抖着。
黄念风忍不住的往魏昆怀里靠了靠，感受到对方的不安，魏昆揽住黄念风的肩膀，低头给了一个温和的笑脸。
沿着碎石小路，扭扭曲曲，一路前进，看到了一个破屋子。
屋子内一抹灯火闪烁着，像是随时都要熄灭。灯光前，一个娇小的身影跪在那里，背对着魏昆和黄念风。她手臂有节奏的抬起，每一次落下都发出了木鱼的祥和声。
魏昆和黄念风对视一眼，心中微微诧异，没想到这贾家竟然有如此简陋地方的同时，也对老妇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妇人，头发花白的披散在后背，一身粗布衣衫，看起来与贫困人家没有区别。
她背对着二人，右手轻敲木鱼，嘴里念念有词，却因为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忽然，老妇人右手微微一顿，缓缓的扭过头来。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魏昆和黄念风，老妇人抖动着肩膀，有跪变成了坐，扭过身面对二人。
她慈眉善目，满脸的皱纹看起来并不可怕，反而一笑眯起眼睛跟个佛陀一般令人心生好感。她真的像是一个佛陀，身上的温和气息，哪怕是曾经少林寺的知客僧都不曾具有。面容的和善，目光的纯净，每一样都令人心生好感。
魏昆感觉到，如果真的有佛性存在，哪怕是大德高僧，都必过眼前的妇人。
他微微失神，有些不知所措，被妇人纯净温和的眸子看了一眼，竟然有些心虚起来，忍不住想要转身就跑。
毕竟，他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妇人却是温和一笑，缓缓开口：“就是你们杀了德儿？”
黄念风感受到魏昆的不安，忍不住疑惑的看了一眼，摇晃一下魏昆的胳膊让魏昆回过神来。魏昆呆了呆，目光恍惚一下，然后坚定的看着对方点了点头：“是我，不仅如此，外面的人也是我杀的。”
他死死的看着妇人，本以为妇人会大怒，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目光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语气让魏昆很是古怪。
“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啊。”妇人一边摇晃着满头的白发，一边叹息的喃喃着。
魏昆忍不住皱了皱眉：“老夫人，您不恨我们？”
“恨？”妇人抬起头，苦涩一笑不答反问道：“你们可知这是何地？”
魏昆和黄念风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对方。
老妇人叹息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周围解释道：“这是我家老宅，原本的贾家，就是这么大。后来，家业大了，老宅也荒废了。我这没用的老娘，说的话他也不听。人在做天在看啊，那么多坏事，他就不担心报应吗？
但是我担心，我每日礼佛，照顾过往行人，照顾周围住户，我想做更多，但是年纪大了，又岂能走的太远？
我本以为报应会晚来一点，想要积福让后人好过一些。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家有慈母，可惜儿孙不孝。”魏昆目光尊敬的看着对方：“我曾经听说过，贾家修路铺桥，照顾方圆数十里。我一直不相信，原来都是老夫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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