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行动失败的消息传回来时,方文卓气得摔了两个茶杯。
他指着师爷杜宾,气急败坏地怒骂道:“杀人这点小事你们都做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杜宾向后让了让身子,避开了那根几乎要戳到他鼻子上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老爷,您消消气,我也没想到赵子善那帮人这么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没杀死人不说,还被贺少卿抓了。”
“你还好意思说?现在怎么办?人在贺停云手里,谁知道赵子善会不会把真相说出来?”
“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可现在您就算把小人脑袋摘了也于事无补,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赵子善他们救出来,留在贺少卿手里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
要说现在最害怕事情败露的,还得数师爷杜宾。
方文卓乃一州刺史,又有琅琊王氏做姻亲,朝中不知有多少人脉靠山,届时,他若想将所有事情推到他一个小小师爷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但杜宾不同,他唯一可依仗的,就是方文卓对他的信任,而以他对方文卓的了解,怕是狡兔未死,先烹走狗;飞鸟未尽,良弓已藏。
若是事情败露,方文卓或许还有退路,但杜宾,却只有死路一条。
“救出来?说的容易,那可是带刀千牛卫,怎么救?调驻防军来吗?”
“老爷您莫急,小人倒有一条计策。”说罢,他附到方文卓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
方文卓听完,默默思考了半晌可行性,最终无奈地叹声气:“虽是下策,但也别无他法了,这次,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你我都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您放心,事关身家性命,小人必当尽心竭力。”
……
黑衣人照旧被关在县衙大牢,头目赵子善单独一间牢舍,其余人则被关在了一起,六名带刀千牛卫牢牢把住牢房大门和唯一的进出口。
千牛卫作为皇帝身边的护卫,武力值自不必说,其尽责程度,也令一般护卫望尘莫及,尽管已是下半夜,最是容易犯困疲劳的时候,他们却始终一丝不苟地守着牢门,不见半分懈怠。
至于白玉京跟贺停云,则早已先行一步,折返回了客栈。
丑时三刻,一名身着布衣短打的差役,拎着一个食盒到了监牢。
“各位大哥辛苦了,贺少卿命我给诸位送些吃食,县衙穷酸,没什么好东西,各位多担待。”
边说,边将勉强凑齐的三个热炒三个冷盘,并一壶荆州特色的汉汾酒摆到了桌案上。
“多谢小哥,但既有差事在身,饮酒误事,就不必了。”
那名差役也不多劝,只顺从地将酒壶装到了食盒中,一并带出了监牢。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们喝不喝酒,或者吃不吃菜都无甚关系,他只需要向他们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白玉京跟贺停云仍在县衙没有离开。
不多时,隐隐有呛人的浓烟灌进,夹杂着仓皇失措的喊叫声,将紧张恐慌的气氛,一齐带进了监牢内。
“怎么回事?”
“听着像是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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