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牧敖说道:“貔貅道人跑了,曾郡现在就缚在村外,为表诚意,我们可以奉上人头,作为拜帖。”
拿曾郡的人头做拜帖?好大的手笔,那可是五品。
李嗣冲眉毛一拧:“你不知道他是我师兄吗?”
牧敖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听闻你早年欺师灭祖,与这师兄有弑师之仇,不共戴天。”
李嗣冲却摇头道:“你误会了,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似乎是觉得多说无益,牧敖点点头:“不要就算了。”
“好歹咱们师兄弟一场,人头就算了……不若就把他另一只耳朵割了吧,以后曾郡就真成曾君了。”
牧敖点点头,吹了一声口哨。一招手,一只鹰隼落在他手中,他就要掏出随身纸笔。
李嗣冲阻止道:“喂喂喂,你要干嘛?”
牧敖理所当然道:“叫人割耳朵啊。”
李嗣冲注意到了‘叫人’两个字。
果真这牧敖背后,还有人手。
看到牧敖一脸真诚的表情,他不免服气道:“来真的啊,不是你什么奇葩啊?”
牧敖有些自傲,微微扬起下巴:“师父说我是剑道百年不遇的奇葩。”
李嗣冲白了一眼,“你们索命门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牧敖解释道:“之前门中是有些内乱,但现在,已经清理门户,拨乱反正了,我们此行,只是为了迎回宗女。”
“宗女?”李嗣冲面色狐疑。
听着宗女的称呼。
陷入沉思。
这个宗女,指的是宗门圣女?还是宗室之女?
大离朝亲王之女称为宗姬,宗姬之女称为宗女。
有意思,事情貌似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了。
牧敖问道:“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行吧。”李嗣冲让开一个身位。
“谢谢。”青年颔首示意。
李嗣冲阴阳怪气道:“咦,你人还怪有礼貌哩!”
牧敖步入胡府。
李嗣冲看着他背后背负的怪异长剑。
剑身扭曲,没有剑鞘,隐隐可以看到九字剑铭。
“顺天行杀机,不昧因果。”
李嗣冲眉头微皱,试探问道:“你这是肠佯剑?”
肠佯,翼朝名剑之一。
曲折似羊肠,杀人如宰羊。
‘佯’字大有文章。
‘羊’意为‘顺从’。‘人’与‘羊’联合起来表示‘人像羊那般顺从’。
意为此剑面前,敌人如待宰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牧敖直言不讳道:“仿的,昨月才出炉,尚未试过刃。”
李嗣冲并未因为牧敖的话而心生轻视。
离朝兵仗,日新月异,自然胜过前朝不知凡几。
许芜压低声音问道:“就这么放他进去了?”
李嗣冲笑了笑,看出些门道:“他现在有所负累,不足为惧。”
“什么负累?”
不待李嗣冲解释,牧敖已经自己开口道:“我进村时遇上了一名很厉害的刀客,见猎心喜,和他比了一招,胜负未决,还需些时间。”
李嗣冲啧啧称道:“你这人倒是实诚,是该说你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不怕我乘人之危?”
牧敖走进院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回头问道:“灵儿姑娘在哪里?”
李嗣冲指了指樊艳的房间。
“那呢。”
樊艳这次与孙素灵调换身份,险些殒命、
孙素灵此人虽面冷心热,心口不一。
却也不乏感激之心,此刻恰巧在樊艳房子探视。
许芜与李嗣冲二人夹道,三人六腿一道儿迈动。
随时准备制衡牧敖。
牧敖摇摇头:“不用这么提防我的,一人前来,已经足够说明诚意了。”
许芜冷哼道:“虚张声势而已,我不信你还能摆出大阵仗。”
牧敖如实道:“除我之外,还有十一人,皆是入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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