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截小趾,以至于他成了一个跛子。
虽然跛得不明显,常人适应恢复一段时间即可,可对刀客而言,却实打实影响走刀。
好在何肆现在就会天狼涉水和连屠蛟党两式样走刀,弊尚不显。
何肆想着史大哥的砥柱剑法专攻下盘,现在应该还来得及亡羊补牢.
对于砥柱剑法的修炼是时候要提上日程了,首先,他需要一把重剑。
折江之潮天下闻名,涛之起也,随月盛衰,小大满损不齐同。
而今虽非八月既往,但若不能亲临领略一番天下之伟观的折江大潮,这因缘际会的江南一行岂不枉然?
只可惜自己看不见了,只能听潮。
不知道现在的史大哥有没有漂流而下,是否同他一样,已经抵达江南越州。
何肆随着杨宝丹曲曲折折,穿街过巷,终于是抵达了铁匠铺。
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随风传来。
何肆循着叮当声寻去,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杨宝丹轻车熟路,走入一间铁匠铺中,里头有三个人正在打铁。
一个汉子见到杨宝丹当即面露笑意。
“杨小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杨氏镖局这是他们铁匠铺的大主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每过半年就要来定制一批,不夸张的说,哪天杨氏镖局要是倒台了,他们铁匠铺也得跟着关门。
杨宝丹朝那汉子问道:“吴爷爷在吗?”
汉子点点头,“在,里屋休息呢。”
杨宝丹自来熟道:“那我进去找他。”
汉子依旧陪笑,说道:“快进去吧,这里炉火太热,里头好些。”
杨宝丹回身扯了一下何肆的衣袖,示意其跟上。
何肆只是以气机锁定杨宝丹,按着杨宝丹的步伐,做到‘重蹈覆辙’即可。
他虽不能见,却也在狭小逼仄的铁匠铺中游刃有余。
一路走到里屋。
一个粗步短褐的老人躺在竹榻之上。
这里不比外头,却也依旧烘热。
老人手持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神若假寐。
老赵说过,人生三大苦,打铁撑船卖豆腐。
老人自然长了一张苦不堪言的面孔,满脸褶皱,鸡皮耷拉。
若是在他面前点一盏灯,那是连烛火都照不亮的沟壑。
“吴爷爷!”
杨宝丹甜甜叫了一声,凑了上去。
老人睁开眼睛,露出一丝喜色,“哟,这不是宝丹丫头吗?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好啊,你来看我,我自然高兴,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老人看清来人两手空空,“嗯?空手来的?”
杨宝丹理所当然道:“对啊,我每次带东西来,你都说了心意到了就好,所以我这次就只带了心意来的。”
老人当即语塞,手中的蒲扇扇动几下,面色古怪。
“白疼你了,坐吧。”
杨宝丹直接入座,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老人的眼光自然落到她身后的何肆身上。
何肆腰佩大庇,一手拿着断剑见天,朝老人抱拳行礼,“见过前辈。”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杨宝丹介绍过,这个老人名为吴指北。
今年一百零八了,是这贺县远近闻名的人瑞。
吴指北直接开口道:“你手里的剑给拿来我看看。”
何肆愣了一下,却还是递出见天。
吴指北接过断剑,打量了一番。
“不错的剑,可惜断了,只有半柄,还有半截剑身呢?”
何肆如是道:“已经化作铁水。”
吴指北递还见天,看向杨宝丹,“宝丹丫头,这少年看着眼生啊,介绍一下?”
杨宝丹笑道:“他叫水生,我从水里捞起来的,现在暂住在我家。”
“不是你们杨家人啊,那也先坐吧。”
何肆点头,做上竹椅。
吴指北说道:“宝丹丫头,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
杨宝丹真就半点不客套,直接转头看向何肆,重复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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