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雅间之中传来清淡人声。
左边守门男子只是伸出一手,抵住李三这一拳。
男子一抖肩膀,李三手臂传来爆竹之声。
好似被抽了骨头,耷拉下去。
“啊啊啊!”他发出惨叫,闻者惊心。
“聒噪。”房中再次传来人声。
右边男子迈出一步,一手托住李三下巴。
捏碎了他的颌骨,一击手刀,叫其昏死过去。
王涟才知道自己是踢到铁板了。
“我爹是王大石,六品力斗高手,贺县第二强者。”
无可争议的第一自然是杨元魁,第二却是轮不到王大石,单说杨氏之中看似垂垂老矣的老赵的武道,也足比那王大石高上几十年。
只是名声不显而已。
王涟报出父亲的名字,希望能震慑宵小。
可对方又岂是他希冀中的宵小之辈。
“六品?”芙蓉壶里头传来一声嗤笑,似乎是确定了这是个软柿子,他意兴阑珊道,“扔水里去。”
秀甲楼豢养的打手此刻已经赶到,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王涟敢如此嚣张跋扈,自然是因为他们加起来都没一个李三厉害。
可眼前的李三被废了一臂,下场凄惨。
他们可不想也落得如此下场。
狎客们只是后退几步,虽然心惊,却是无一人逃离。
应证了那句看客从不缺席。
王涟,面无人色,脸色苍白,嘴唇抖得像是筛子。
忘记了逃跑。
平日里前簇后、拥溜须拍马之人此刻早就作鸟兽散。
一个男子拎起李三,一个男子几步捉住王涟。
王涟险些屙了裤子,拼命挣扎。
拎着王涟像是拎着一直狗崽子的男子冷声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打昏过去,再扔进水里。”
王涟顿时不敢挣扎,若是被打昏过去,那不就死在水里了?
他当即认命,想着自己水性极好,好赖不过是丢面湿身而已。
王涟主仆被从二楼丢了下去,砸入水面。
溅起两朵不小的水花。
片刻之后,只有王涟狼狈冒头出水,那昏死过去的李三自然没有反应,估摸着是已经沉底了。
两位门神归位,再次恢复到那般抱胸养神的姿态。
此间寂静无声,人人自危。
逛青楼不就图个乐子嘛,怎么还真闹出人命了?
杨宝丹有些担心的看着何肆。
她虽然见识过何肆的本事,却是被李三的惨状骇住,一时之间有些懵然,小声问道:“这两人好生厉害,你能行吗?”
何肆闻言,不免轻笑,“你这也太小瞧人了不是?”
何肆这一笑,忘了压低声线。
在现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的处地,他的轻笑之声显得格外刺耳。
何肆感觉到一道道目光汇聚自己身上。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对着芙蓉壶的位置说道:“把我那两位朋友放了吧。”
芙蓉壶中的声音不耐又道:“把扰人的苍蝇都驱了,这人捉了送进来。”
两位男子各自踏出一步,气势一绽。
又好像两尊卫家宅、保平安门神从门上跃出。
何肆踱步。
他闭着眼,瘸着腿。
引得两个男子微微侧目。
左边汉子道:“瞎子?”
右边汉子道:“跛子?”
最后两人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高手!”
何肆‘视线’越过二人,又是对着屋中主人说道:“我无意与你为敌,放了我两位朋友可好?”
里头的主人不答,门外两个汉子便不敢自作主张。
何肆无奈叹了口气,缓缓解下腰间无锋的舌端。
何肆握刀在手,气势一变。
二人顿时面色惊变,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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