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哥哥会水啊。”
苏星田一脸抗拒,甚至有些委屈道:“那你找他啊。”
“我们得想办法把他叫出来。”苏灵慧拉着苏星田的手,将他扯到岸边,“你自己白天还说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人家救了你,这不现在报还的机会就来了?”
苏星田苦着脸道:“可是,他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啊。”
苏灵慧摇摇头,“谁知道呢,万一我那另一位哥哥没有及时醒来呢?你就被劈成两半了。”
苏星田坚定地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不就一尸两命了?”
苏灵慧道:“哥哥,闲话少叙,事不宜迟,你先下水吧。”
苏星田仍是犹豫,“可我不会水啊。”
苏灵慧安抚道:“你先下去,下去之后就会了,另一个哥哥会的。”
“那我走?”
“走,快去!”
苏星田倒不是不愿出手相救,就是不会水之人天生畏水,他暗自鼓劲,小跑着就要跳过船舷。
钱业会馆的管事见状,赶忙追赶。
他自然是没有来得及追上苏星田,但苏星田的奔势却越来越慢,在临近栏杆之时,他自己就悻悻止住了脚步。
“哥!你干嘛呢?”
他赧颜道:“等等,等我再酝酿一下。”
苏灵慧焦急道:“救人如救火啊。”
苏星田也是有些抹不开面,“抱歉抱歉,胆怯了,我这就跳。”
管事的赶忙一把拉住苏星田的手,大喊道:“我们会救人的,您就别添乱了。”
他又怒又愁,怎么上两个人还没开捞,又要跳一个下去?下饺子呢这是?
今晚要真出了人命,钱业会馆的招牌也算是砸他手里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两个苍头,抱拳道:“仰仗二位了。”
这二位可是一个外号“水鬼”,一个外号“水耗子”,虽然年纪大了,但都是从军队水师火长的职位上挖过来的好手。
二人也不多言,纷纷入水。
只是二人刚一入水不过瞬息,就有一人冒出头来,他大喊道:“奶奶的,邪性,水里全是蛇!”
他双脚踩水,腾出两只手来,一手抓着一条水蛇。
他用力甩出两条水蛇,面色严峻道:“遇到水精了!”
管事的面色阴沉,料到今夜之事绝不简单,他低喝道:“先上来,请石犀。”
所谓石犀,就是石刻的犀牛,以水为生之人大多迷信,信奉作石犀以厌水精。
缭手早就抛下绳索后备,两个水性极好的苍头上了年纪,不似青头小伙那般无知无畏,不敢托大,直接伸手握住绳索,被几位撩手合力拖上了船。
苏星田见状,无奈叹息,只怕今天还得仰仗那另一半的自己出手。
折江之中,何肆双脚踏足地面,白龙却更快他一步,它身躯盘踞成圈,好似何肆自觉落入毂中。
白龙龙躯忽然收紧,密密匝匝,何肆无处可逃,只能又是往上,而他头顶,却是一张血盆大口。
何肆左手拔出二人夺,原身是翼朝斩龙剑“见天”。
他使出一招砥柱剑法,天门中断,江底炸出一道闷雷,在水中艰难地腾出立锥之地。
他处于万顷茫然之中,每次施展气机,都好像一人面对千军万马。
白龙见到压胜之物,本能还是有些畏惧,松开缠绕,退开丈外。
何肆仰仗的霸道真气和白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倒是能感知他的存在,心中只是越加担心起杨宝丹,她到底在哪里?
何肆抓瞎,此刻水上的远浪宝船还在驶离,他又岂是刻舟之剑,心中难免急迫,他知道这头白龙是寻自己而来的,杨宝丹不过是引她下水的诱饵,如今他已入罗网,杨宝丹这个诱饵自然也就无关紧要了。
换句话说,他可能已经寻不到杨宝丹了。
何肆念及此处,怒从心起,怨愤填膺。
他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使出佛家的“当头棒喝”。
除了落入鲸川那一次,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何肆灵台忽又清醒,除非杨宝丹是被那白龙一口吞入腹中,否则只要有一丝血气逸散,以他大成的阴血录不会感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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