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手段?真是邪异。
他表面却是嗤笑,不屑道:“偷袭?倒是高看你了,雕虫小技,鬼蜮伎俩。”
何肆不语,他并不贪心,留下一处伤口就好。
任你实力如何高强,终有气机耗散,体魄力竭之时,届时一个楔子,可能会起奇效。
“好了,现在没有事情了,咱们走吧。”男子一摊手,语气有些惋惜,“可惜了,因为你说要出去打,我就只能杀了这个还算耐用的套子了,本来她还能多活几天的,结局自然是欲仙欲死,活活爽死,对了,你要不要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
何肆不为所动,他又不姓朱,怎么会物伤其类呢?
这等拙劣的攻心计,莫说是他在无色界中无所有处承受了五年的孤寂苦修,便是他还是天符六年二月廿一的那个十四岁少年,他也依旧是观凌迟而面不改色。
怎么会因为别人的杀孽和自己的不救就拦下罪责?这不是善良,而是蠢,何肆才不会有任何歉疚,顶多是杀了这个汉子为那小娘报仇就是了。
然后物尽其用,加餐饭。
何肆忽然叹息……刚刚还答应过杨宝丹要少吃呢。
算了,那就不吃了,反正现在不甚缺血食,以他这般招风惹火的命数,都到哪儿都不得安歇,好像也不必担心会缺血食,退一步来说,真就一路顺遂,平安无事,现有的血食紧巴巴也够用了。
汉子笑道:“叹什么气啊,少年郎,在我老家有说法,叹息会影响气运的,一叹穷三年,穷不可怕,毕竟咱有武力,杀人放火金腰带,可穷运就要转不灵了,须知道运去英雄不自由,我就从不叹气,也不泄气。”
何肆只道:“你的废话好多。”
壮汉并不动怒,对于死人,他向来宽容,“你叫朱水生是吧,我叫季白常,是杀你的人,你将会是我杀的第七十三个有名有姓的朱家人。”
何肆摇摇头,“如果我现在和你说我不姓朱,只是假名假姓,你当如何?”
壮硕男子不屑笑道:“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既然选择了扯朱家的虎皮,就别怪遇上了我这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恶人磨,是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何肆不再说话,懒得解释,自己这个名字是老赵信口胡诌的,那时候他连朱家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如今,也依旧不太能明白这个庞然大物的恐怖之处。
因为朱家有四品吗?
四品又如何,那自称貔貅道人的步抚阳,四品守法境界,一身雷法精深,不照样没打死他?
季白常阴鸷一笑道:“杀了你之后,你那还是个雏儿的个女伴就是我的新玩物了,你猜她能在我的狎弄之下坚持多久呢?”
何肆闻言面色一冷,眼睛微眯,“你找死?”
季白常心中暗笑,“还以为是什么古井无波、心如止水的老江湖呢,呵呵,也不过如此,小屁孩儿一个,这般轻易就能乱其心智,杀之不难,长相倒也清秀,又是武人,可惜没有六品体魄,算不得多么结实耐用。”
多说三扁不如一圆,他倒是圆圆扁扁都试过了,而今也算挑食,这少年倒是比起那圆脸干瘪身材的女娃儿要秀色可餐些。
季白常嘴上说着污言秽语,内心却是澄明,想着攻形不如攻心。
“和你那女伴去道个别吧,我等你,不着急,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面了,之后我会好好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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