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顺遂。
早在圩日集市,满扑就用老头子的教的识人、相人的《冰鉴》,从神骨、情态、气色、刚柔、须眉、容貌、声音七处纵观何肆,更是接着讨钱的借口,假意冲着杨宝丹,其实最终目标却是何肆,只为贴身上前,细细详观。
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此人薄性、寡命、贫夭孤皆占,能活到这岁数,除了命硬和高人指点之外,自身的实力定然也是不容小觑。
一个荒唐可笑,甚至漏洞百出的驱虎吞狼的计策便是从心而起。
满扑散去心惊肉跳,满脸喜色,自言自语道:“走走走,先避避风头,再回来收拾残局,做大做强,老头子的第一个考验,成了!”
何肆依旧躺在床上,莺花寨的鸨母丁妈妈和花娘小禾都是肉质女流,不在满扑此类,何肆可以调动的气机有限,故而没有针对这两个花瓶。
她们看样子是吓着了,且是吓懵了,并未惊叫出声。
何肆像拎狗崽一样拎过钱满仓,勉强抬头,用刚刚复明的双眼看着钱满仓,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此刻两人所隔不过咫尺,钱满仓自然是看见了那一双赤红剔透如同玛瑙的眸子。
钱满仓不愧识时务者,虽然面色苍白,对这妖邪手段无比惊惧,却是硬着头皮回答道:“红……红色的……”
何肆闻言微微皱眉,喃喃道:“怎的还是红的?那老朱贼学的什么不正宗的《续脉经》?摘了自己的红丸,眼疾都没治痊愈?”
钱满仓没有半点儿硬气,直接服软,姿态低贱道:“这位公子,咱们之前有些误会,您能不能高抬贵手,钱某不过贱命一条,一众手下更是杀光了都不足以平愤,不如叫我留下有用之身,至死也不忘大德,先是奉上赎钱,再为少侠鞍前马后,效犬马之报。”
“你有些聒噪了。”何肆摇摇头,忽然后知后觉,不对!宝丹大姐头呢?
何肆兀得心慌,一把扯过钱满仓的衣襟,抬起头,一双血眸瞳孔骤缩。
无心杀人的何肆却是直接操弄血手将钱满仓身边那个有些愚钝却是忠心的打手的脖子折断,叫他从一个人变成一具尸体。
何肆冷声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的耐心并不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女伴呢?她去哪里了?”
钱满仓难免心悸,下意识吞咽一口口水,却是被那介于半虚半实之间的纤细血手扼住脖颈,血气侵入肌肤,就好像钢针扎入,喉结滚动之时阻塞,当即面色涨红,就要窒息。
何肆微微“松手”,钱满仓大口呼吸几次,这才艰难顺气。
钱满仓艰难出声,“老鸨子,你来说!”
鸨母丁妈妈战战兢兢,不敢开口,平日里喜欢用桃花术摧残不听话的少女的她,现在见到妖怪一般的少年,没有半点胆气,都是站立不稳。
何肆真就再次“出手”捏死了位于鸨母最近的一个打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鸨母丁妈妈眼见一个打手死在自己面前,那清脆的颈骨折断的声音离自己那么近,就像是小锤砸核桃。
丁妈妈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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