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常开门见山道:“我想学你的纤手破新橙,我可以用第二式素手把芙蓉作为交换。”
“可以。”何肆没有犹豫直接点头,“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何肆的意思,死士早至,却是按兵不动,这会儿见势不对,必然已然心生退意。
季白常摇头一笑,“有时间的,他若是当即离去,我还需要费些手段追撵,可从他犹豫要不要离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为表诚意,你就安心歇息吧,朱家等养蛊手段养成的死士,我杀过不少,算是探囊取物、信手拈来。他自以为小心谨慎,若即若离,但也听不见我俩交谈,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块俎上鱼肉,我去去就回。”
何肆见他蠢蠢欲动,暂时为这个“盟友”道了声提醒,“你小心还有一个沈长吁,他的拳法挺厉害的。”
季白常对此嗤之以鼻,“且不说他不够我当盘菜的,他现在也不在晋陵之中,鞭长莫及。”
何肆微微疑惑,沈长吁不在晋陵?分明昨日还见过他。
季白常没有解释,朱家三房夫人前来晋陵吊丧次女,行径并不隐匿,他自然出要去露一露面,即便知道那是一个圈套,可季白常就是如此的自恃实力。
如果那位夫人身边真的没有三五个出趟的小宗师,他自然不介意杀了她,也顺带送那正三品都指挥佥事朱颂一顶绿帽子。
算是一场并不拙劣的调虎离山,季白常现身之后,一击不中,远遁离去,却是击毙了一个没有境界空谈实力的死士。
如今那三房夫人的队伍算是草木皆兵,沈长吁也是闻讯而动,带领几个好手,此刻逆于晋陵城北百里之外。
整个朱家现在在晋陵县的武人排布,除了那老而不死的四品守法境界的朱全生,季白常当真无所畏惧。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季白常直接出门而去,甚至还捎带上房门。
何肆见状,倒是心大,直接收回气机,这不过片刻的损耗倒是不少,好在腹中那已经不存实质的“谢宝树”遗赠还有半丝半缕不曾耗竭尽,搜肠刮肚之后勉强作了添补。
杨宝丹见季白常离去,喘了口气,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何肆低声道:“等他回来,我先前便不是他的对手,遑论现在了,只能相信他。”
杨宝丹有些担心,“他信得过吗?”
何肆摇摇头,“信不过也得信。只是有些难为情,你好不容易说服老赵教我的破新橙刀法,我可能要教给那季白常了。”
杨宝丹故作轻松道:“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本来就是教给你的,你自己决定就好,杨保安要是把砥柱剑法教给了别人,你会生气吗?而且是交换,那个什么《妍手五论》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第一式换第二式,咱们又不会亏的。”
何肆点点头,想通了这点,倒是释然一些。
季白常的忽然出现,倒是为他解了燃眉之急,只希望不要是刚送走打伞的,又来个披蓑衣的。
何肆轻声呼唤,“大姐头……”
“怎么了?”杨宝丹侧目。
何肆问道:“杨氏镖局和威远镖局真有姻亲吗?你可别骗我啊。”
杨宝丹点点头,“当然有啊,我有位舅老爷就是嫁给了威远镖局的大掌柜的姚凝脂。”
“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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