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杀性还这么大?那位师侄我见过了,挺不错的,大庇传到他手里倒也相称。”
屈正怒道,“那是我的大庇!”
他旋即后知后觉,冷笑道:“我说原来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你在给他护道啊,你们怎么混到一起的?”
道人想起秀甲楼船上的初见,只是自己见他而已,那时他见到了和自己制式一样的一把“舌锋”,乍见之下,那一把“舌锋”在品秩上,要比自己的好上许多。
心知是那脾性古怪吴指北做了手脚,以次充好,但自己身上这把舌锋却也绝不至于称次,道人也就没作计较。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何肆就是自己的同门师侄,直到第二日,他发现了那把原来属于自己的佩刀屈龙,竟然被人引动了连屠蛟党的刀意。
除了师父亲传弟子,谁又能有此手段?
道人之后多方观察,才确定那朱水生正是自己人屠一脉的师侄。
道人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难掩疲累。
屈正虽然自傲,却不自大,知道自己的一刀不至于将他败摧至此,皱眉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道人并不隐瞒,只道:“是朱家那老东西朱全生打的。”
屈正闻言眉头舒展,却是讥笑道:“曹佘,多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啊,五品就敢招惹四品了?”
道人摇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你可以叫我佘道人。”
屈正挑眉道:“那么佘道人?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堵我吗?”
佘道人笑道:“这不是实在输得没脸,请你帮我找场子来了吗?”
屈正嗤之以鼻,“你多大脸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学艺不精,死伤无怨,不如知耻后勇,回去多练几年刀,未必不是那朱家老匹夫的对手,当然也不能练太多年了,谁知道哪一天那个老东西就两腿一蹬人没了。”
“我就算了,这辈子没机会了。”佘道人摇摇头,旋即话锋一转,“你这把木刀不错。”
屈正闻言眉开眼笑,“还算你有点眼光,这刀是我徒儿做的,暂且赊在我这儿。”
佘道人有些吃惊,“你也收了徒儿?”
屈正瞪他一眼,“怎么?就许老头子找些歪瓜裂枣认作徒子徒孙,不许我传下衣钵?”
佘道人摆摆手,“没有的事,你收徒儿,我自然欢喜得紧,只是我现在是身无长物的方外人了,拿不出见礼来。”
屈正当即就打起了那把“舌锋”的主意,“你这刀倒也不错,哪来的?”
佘道人摇摇头,“不可说。”
屈正不耐道:“你明明是道士,一直学和尚打机锋作甚?”
佘道人小道:“高僧不忌道,高道不忌僧,我就算口念‘阿弥陀佛’,同样也是向着无量天尊的。”
屈正懒得理睬他,不耐烦摆手道:“好了,言尽于此,你让开路来,我就只杀你一次。”
已经被阿平杀过一次的佘道人并不退让,“师弟,你不好奇我为何会与那朱全生有一战吗?”
屈正冷哼一声,“要说便说。”
“我虽是方外人,却也惦念同门之谊,想着护送一程,说来惭愧,这一路没帮上什么大忙,倒是你这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的师伯救了他不下两次。”
屈正闻言面色微变,似有猜测,“那小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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