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开头一步的时候，就忍不住瞳孔一缩。
她是一个专业的老师。
甚至王英的学历很高，是数学博士毕业，如果不是她当时的年代，学校比较喜欢招的科研人员是男性，她现在可能已经在研究院工作很久了。
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当时被招去研究院的人，最后两名正好是在学院里总成绩排在她后面的两人。
但是那两人的性别都是男性，她仅仅就是因为性别错失了这份机会。
她一直很惋惜，但是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的大环境就是那样的。
她一直很希望自己带出来的某个学生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但是现在的科研人员已经没有当时那么高的社会地位了。
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年代。
就连那些她带过的数学天分好高的学生，要么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改掉自己家里生来的贫穷。
要么就是要回去继承家业。
根本没有人愿意走科研这条路。
因为钱少。
就是因为金钱的问题，所以他们不愿意。
但是这是这些学生的意愿。她只是他们的老师，她没有办法去干涉学生们的决定，而且她也能理解她们。
她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学生，知道改变自己的家庭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甚至她自己都有些淡忘了这个愿望了。
她现在只希望这群学生都能考一个好的大学，不至于将来为了今天的决定去后悔。
她现在觉得，自己对乔凝阳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
从第一个步骤开始，她就明白了乔凝阳绝对是会解这道数学题的。
甚至她的知识储备可能已经到了研究生的水平。
她用的方法根本不是自己预想中大学四年级的解题办法，而是运用了研究生时才会学到的知识，来解这道题。
虽然看起来更难，但是王英知道，乔凝阳的解法其实是最简单的解法，如果用大学的知识去解，需要绕一大圈。
但是凝阳却很轻松的把这道题解了出来。
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是老师的担心多余了，没想到你已经自学到了这个地步。你下去吧。”
凝阳也微笑了一下，放下了粉笔走下了讲台。
聂如松看着凯旋归来的凝阳，默默的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凝阳刚刚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听到王英说道。
“我收回刚才的话，乔凝阳不是追上了。”
下面的学生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她没这么牛吧！肯定是解的一点都不对，一塌糊涂，王老师压根不想说她，才让她下来的！”
“就是，你们没听王老师说，‘是老师多虑了’吗？肯定就是说的觉得乔凝阳追上来了想多了才这么说的。”
他们还在议论纷纷，就听到王英接了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说多虑了，是因为乔凝阳已经自学到了研究生的水平！不是她不会，是她用的解题方式是数学学科的研究生才会学到的解题方式。”
话落，整个班级都陷入了寂静。
好像连地上掉了一根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其实她不知道，这远远不是凝阳的上限。
而是她这道题目的上限。
这些学生此时此刻也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听错了？
不然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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