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剑没办法生出剑气,要想将剑气引入灵台,也便只有去寻找现成的剑气了。
这也是‘生气’乃大多修士修行之本的原因。
因为‘生气’近乎无处不在,无需考虑修行的地理位置、与客观条件。
“修行本就不容易。”
江秋皙打量了江河一眼,
“你这般机遇,是捡了大便宜了。”
江河知道江秋皙是在说无名功法的事情,讪讪一笑:
“那我明白了,多谢江宗主的指点。”
剑修这条路,注定因其特殊性,而充满了艰难险阻。
更别提鱼幺幺,还是一个灵台残缺的仙苗。
她没有什么习剑的基础,想要自行蕴生出剑中之灵,不知道要耗费多久的时间——
剑山的剑气千年不散,对剑修而言本就是不可多得的机遇。
没道理还挑三拣四的。
不过,江河觉得,如果鱼幺幺真的对修行有着莫大的追求,自己还是别多耽误对方。
待引领她入道后,便让她散功,转投薛正阳的门下修习,这估计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江秋皙想要江河一次性把话说完。
江河琢磨了一番,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是否还产生了什么困惑。
半晌,他道:
“我观薛正阳和茅野望,都有看出他人修行资质的方法,不知江宗主可否传授我一种类似的法子?”
江秋皙没想到江河会提出这种要求:
“你真想为千年后的剑宗开枝散叶?”
江河一拍胸脯:
“重铸剑宗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说实话。”
探测资质的方法江秋皙当然有,但她想不出江河会对这种微不足道的方法,有所需求的理由。
因为根本没必要。
他与自己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哪怕算是自己的半个弟子,也根本没有什么对剑宗的归属感。
于情于理,他都没必要为剑宗收徒纳贤,太过吃力不讨好了。
这不是江河的作风。
江河笑了笑,心中有自己的考虑:
“技多不压身嘛。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得到的地方……”
他并没有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生怕宗主大人知道后,就懒得教给他了。
毕竟他要学的理由,和宗主大人也没关系。
江秋皙打量了江河几眼,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只当是赠予江河的一个小奖励,道:
“那你便听好——”
江河连忙将宗主大人告知的内容尽数记下。
这种方法并不难,甚至说不上是一种‘术法’,只是单纯调动灵气,通过接触的方式去感知对方是否有灵台产生共鸣,如果有,便说明是个仙苗,反之便不是。
由于剑宗只关注仙苗是否在剑修中有所天赋,故而这种方法,也只适用于探查他人对‘剑气’的共鸣程度。
共鸣的反应越剧烈,便说明剑修天赋越高。
除此之外,便感受不出其它。
很简单,记忆起来也不如先前背下的补灵之法、入门心法麻烦。
待江河若有所思的点头后,江秋皙又道:
“还有么?”
江河没有得寸进尺,摇头道:
“没有别的问题了。”
“那我有事要与你说。”
江秋皙大致叙述了一番,先前所提到过的,有关曲睦外出未归一事的结果。
江河的神情越发凝重起来:
“江宗主是怀疑,那苟老鬼或许与‘浊仙’有关?”
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占据了人身……
听起来还怪诡异的。
“苟老鬼身上出现的异状,是我不曾见过的。所谓‘浊仙’亦是如此。这两者未必有何关联,但总该有所提防。”
“我明白了。”
江河点头道。
他觉得江秋皙的怀疑不无道理。
剑宗因某种原因,于千年后消失不见,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定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偌大的剑宗忽而消失,绝非是一蹴而就的结果。
如今剑宗所面临的每一次选择,每一个事件,无论大小,都有可能是诱发剑宗走向结局的诱因。
所以每走一步,都势必要小心谨慎。
他们既是要瞒骗历史,与天作对,便不能有大意、失误的机会。
于是他继续说道:
“等有机会了,我会去问一问那些修士,所谓‘浊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看看这‘浊仙’,是否和剑宗能扯上什么联系。
江宗主还有别的需要么?”
江秋皙摇了摇头:
“就这些。另外,明日我会动身前往万仙山,来回许有半月有余,不会再抽出什么时间来。你若后续还有什么其它需要,便待今日之后的第三个日耀再行提出吧。”
意思是这般会面,至少要迟来两次了么?
想到现下的探索已然是力所能及,再想知道些什么别的,有关于剑宗、鲤国的历史,乃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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