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瞧着巷子两旁还有不少悄摸探头,见识‘大人物’的老百姓,江河不由好笑地看向薛正阳:
“薛前辈还害怕人多呢?”
薛正阳解释道:
“没想到他们这么……”
“热情?”
“对。”
点了点头后,他又与江河并肩拐过一个拐角。
许是因为抵达了巷子深处,拐角之后,便不在有什么人迹,二人只带着身后跟来的姑娘、小疯,径直前往左数第二户人家。
江河转了转眼眸,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
“那你觉得怎么样?”
薛正阳不解:“你指什么?”
“这些热情的百姓。你怎么看待他们?”
薛正阳迟疑了一会儿,转过头去,看向身后那些眨着好奇的眼睛,向这边投来目光的诸多百姓。
他道:“比在山上时热闹一些,有些不习惯。但不知为何——总感觉还不错。”
“哦?”
“有种莫名的喜悦,但并不太能很好的表述出来。”
“满足感?”
薛正阳一愣,但仔细思索片刻,又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河直言不讳道:
“因为看你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
薛正阳匆忙收起了笑容。
“看到这么多人爱戴自己,肯定很有成就感吧。”
江河打趣道,
“虽然时有忙碌,但却比日复一日的清修要惬意许多,是么?”
薛正阳纳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这江河就一眼看了个透彻呢:“你是有什么读心的法宝么?”
“只是前辈总是爱把心思挂在脸上,所以太好猜了而已。”
江河笑了笑,转而站定,左顾右盼了一番,确认眼前正是胡同尽头右数第二户人家:
“在我与前辈尚还素不相识的时候,前辈就屡次出言提醒我。对于要办的事情,也都是尽心尽责。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人,问出的问题,你也要用总想要解答他们的疑惑——
前辈,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你都是一个爱管闲事的热心肠。
这世上真正的好人没有多少,但至少,你总归是一个的。”
“只不过是因为修行停滞,平日无聊而已……”
听着江河直言不讳的赞赏,薛正阳只觉得有些尴尬。
他终究没有江河脸皮厚,被当面夸奖什么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为情。
便微微偏过了头,轻咳了两声,解释道。
江河笑而不语,只轻轻叩响了门扉。
“奇怪了,怎么又来人了?”
院落之中,先有一阵细簌的疑惑,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极为爽朗的女声,
“谁呀?”
江河一边应声,一边寻思着是否在哪里听到过:
“在下江河。”
“江河……江国师!?你这孩子,怎地还真把江国师喊来了?”
院里的人霎时一惊,随后便是蹬蹬跑来的脚步声稍显急促。
唯有当门扉真正打开,看清了院里的女子时,江河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安大义究竟是哪户人家。
眼前的女人身材稍显臃肿,脸颊的皮肤饱经风霜,便与这锦京城大多数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但江河仍然能一眼认出她来,因为他们总会在清早时不时见面: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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