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的日子很枯燥,或许用死寂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看不到尽头的一抹汪洋永远是那么蓝,时而狂风呼啸,时而滔天巨浪。
偶尔临近陆地,会有海鸥落到甲板,小鱼小虾喂一喂,能开心一整天;如果在滨海之城靠岸,则成了船上所有人狂欢的节日。
阿虎曾不止一次对表哥抱怨,他手上的老茧都快给磨得反光了。
大小钱两个禽兽则是干脆穿着条裤衩子,给身上系上根绳子就跳进海里,让货轮给拖在水面上滑行,乐此不疲。
而我和谢蛟两人则屁颠屁颠地跟在船长身后,为了钓上一条船长口中的“五米长蓝鳍金枪鱼”而不懈努力着。
……
天刚亮,吃过早饭我抱着鱼竿找到了在船舷上眉头紧锁的船长,郑仁和。
“老郑,搞毛啊,走走走,钓鱼去!”
船长是个人来疯的老顽童属性,我们上船没两天就跟他尿到一个壶里去了。也许只有他那种性格,才更适合枯燥的长期海上生活。
郑仁和没有回话,仍旧对着映射着晨曦的海面发呆。
“老郑——”
“小谭啊,你知道前面是哪儿吗?”
郑仁和突然开口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不是海员,又没看海图,我知道个屁啊我!
“再往前就是新加坡了,过了新加坡就是马六甲海峡,那里可不太好走啊……”
“卧槽,新加坡?咱要进城了!”
皮肤黝黑的谢蛟突然在我背后冒了这么一句,大清早的,吓死个人。
连日来我们都习惯了在甲板上顶着烈日锻炼,一个个都黑了不少。
至于我,貌似进了培训班之后,皮肤就没白过。
“老郑,到时候新加坡休息两天呗!嘿嘿……”
阿虎那猥琐的笑声太明显了,扯着个大嗓门老远就嚷嚷了起来:
“啥玩意儿,到新加坡放假两天?”
“老郑啊,我必须批评你两句嗷,你这也太为我们着想了……”
“解群众之所急,到时候我高低得给你整个大锦旗当被子盖盖!”
郑仁和转过身,一脸苦笑着说道:
“在新加坡停两天没问题,大不了后面抓点紧就行。”
“我只是有些担忧,马六甲海峡的海盗可不是一窝儿两窝儿啊……”
阿虎一把搂住了郑仁和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怕个球啊,就那些水面上漂着的小杂鱼,来一船我们就灭一船。要是你心情不好,到时候我们带你去掏了他们老窝……”
好不容易克服了晕船的阿虎,却怎么也改不了爱吹牛逼的毛病。那小嘴一叭叭,瞎话张口就来。
我一把拍飞了阿虎的手臂,拍了拍郑仁和的肩膀,豪气地说道:
“你现在担忧,是因为你没见过我们的真正实力!”
“再退一万步讲,我们就算打不过海盗,还可以联系护航编队嘛……”
郑仁和的脸色虽然好了些,但我知道他心里的担忧却是一点儿也没减少。
突然,一只手臂攀上了郑仁和的肩膀:
“老郑你放心,海盗算个屁呀!到时候我们去新加坡弄些大杀器回来,保管你笑得合不拢嘴!”
表哥也出现了,只是一向喜欢睡懒觉的他,不知道为啥也起了个大早,还凑到我们跟前一起吹牛。
“车到山前必有路,老郑你别想那么多了,走走走,钓鱼去……”
天刚刚黑,我远远地就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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