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激怒了维内塔共和国。
海蓝市民的愤怒就像沸腾的岩浆,执政委员会一时间承受了极大的民意压力。
德贝拉执政官不得不亲自出面安抚民心,公开承诺一定会“救回我们的孩子们。”
尽管德贝拉信誓旦旦、慷慨激昂,但在奔马之国满意之前没有一个维内塔少尉能回家。
如何才能让帕拉图人满意?
把被送往海外的帕拉图军官还给他们。
所以维内塔督政府实际上什么也做不了。
温特斯被送到帕拉图,安托尼奥仍在塔尼里亚驻守,海蓝城的家中只剩珂莎和伊丽莎白,还有暂住的索菲亚。
珂莎写信给安托尼奥,要丈夫派人去把温特斯接回维内塔。但安托尼奥罕见地反对了妻子的想法。
安托尼奥的回信上只有一个词——“等”。
但心急如焚的珂莎等不了,所以才会有夏尔带着信千里迢迢从海蓝来到狼镇。
“家里收到我的信了吗?”温特斯觉得有些不对劲。
“信?什么信?”夏尔也十分惊讶。
“就是我通过教会递的信。”
“没收到,至少我不知道。”
温特斯想了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从海蓝出发?”
“上上个月,六周之前。”
温特斯的信是半个月前才寄出去,六周之前他还在忙着组织民兵。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在狼镇?”温特斯愈发疑惑。
“这还得感谢纳瓦雷小姐。”夏尔坏笑着说:“纳瓦雷小姐是真的很喜欢你呢,温特斯大哥”
夏尔又解释了一遍其中的关系,温特斯这才知道:是安娜借助纳瓦雷商行的关系,弄清了温特斯的驻地在热沃丹市下辖的一个镇。
安娜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珂莎,随后夏尔和戈尔德便立刻从海蓝出发,那个时候温特斯通过教会递的信甚至还没有写。
“我们出发的时候只知道您在热沃丹市附近,不知道具体在哪个镇。所以就只好一个镇、一个镇地找。”夏尔高兴地说:“主上保佑,才找了五个就找到了!”
“你等等,你是说塞尔维亚蒂夫人和纳瓦雷小姐共同让你来的?”温特斯把“共同”一词咬的特别清楚。
“对呀,其实我一个人来就够了。”夏尔不满地撇了一眼戈尔德:“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这个海盗跟着来。这海盗可是趁机敲诈了夫人好多钱呢!”
“靠你?走不出维内塔你就连命都没了。”戈尔德对夏尔的话十分不屑,他看向温特斯:“大人,是您母亲和您未婚妻雇的我。虽然我要价有点高,不过反正看起来您家里也不缺钱嘛。”
夏尔轻哼了一声,他知道温特斯的家庭关系,但懒得纠正戈尔德。
“那不就意味着小姨已经知道安娜了?”温特斯一下子意识到这点,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温特斯还在恍惚时,戈尔德轻轻踢了夏尔一脚。
“行啦!”前海盗头子粗声粗气地说:“都已经见到蒙塔涅大人,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就别藏着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夏尔听到戈尔德的话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戈尔德冷笑一声,抢过夏尔手里的木杖,放在膝盖上使劲一折。
木杖从中间断裂,十几块手指粗、带有暗黄色金属光泽的东西从木杖里面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温特斯拣起其中一块,用不着辨认他也能看出这是什么。
他的眉毛一挑:“金条?”
“是金条,十二根都在这里,一根也不少。夫人和纳瓦雷小姐让我带给你的。”夏尔点点头,他又从裤脚里取出一小枚木筒:“纳瓦雷小姐还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她说这里面是单据,拿着去找诸王堡的金匠艾尔伯特可以换成金币。”
“这小子,蠢的很,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戈尔德哂笑道:“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根破棍子,连晚上睡觉也要抱在怀里。还不许别人碰,当别人都是傻子?如果我起了歹心,他还能活到现在?就算我没起歹心,他以为光凭他自己就能一路平安无事?”
夏尔脸颊通红,想反呛却又一时间找不出话来。
“给我送钱干什么?”温特斯问。
“夫人说你肯定要很多钱,出门在外肯定要用到很多钱。”夏尔老老实实地复述道:“夫人还说你看到钱就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温特斯缺钱用是不假,但他也没太理解小姨的意思。
“难不成是想让我花钱买通帕拉图人?”他想:“或者意思是可以用这笔钱逃跑?可我军籍还在帕拉图,跑了军籍怎么办?”
十二根金条,每根都有拇指粗、中指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温特斯拿出其中六根递给戈尔德:“戈尔德船长,谢谢你一路保护夏尔到这里。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请收下我的谢意。”
夏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金条我很想要,但您这钱我不能收。”戈尔德连连摆手:“我已经从您家人那收过一份钱,没有两头吃的道理。那我不成叛徒了吗?”
温特斯笑了一下:“那雇你护送夏尔回去可以吗?”
没想到夏尔却大喊道:“您别被这海盗骗了!我不回去!温特斯大哥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留在这帮你。”
“你这小子说什么傻话?”温特斯忍不住在夏尔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不回海蓝,留在这个地方?”
“温特斯大哥,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夏尔直勾勾地看着温特斯的眼睛:“我发过誓,只要能救我哥,我的命以后就归您。在这里就你一个人怎么行?我留在这里帮你。我留下来当跟班也行,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我什么都能干。”
温特斯刚想反驳,戈尔德却出言赞同。
海盗头子认真地说:“大人,这里和维内塔不一样,在维内塔您有的是关系。但在这里您连一个能信赖的人都没有,真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可就晚了。况且就算我把这小子带走,他肯定也会半路跑回来。您就把他留下来吧。”
温特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屋外传来吉拉德声音,老杜萨克推开门大笑着说:“屋后哪来这么俊的一匹马?看样子还是一匹儿马呢!温特斯,你知道是谁的吗?诶……你有客人?”
“什么?马?”温特斯惊讶地看向夏尔、戈尔德。
“嗯,没错。”夏尔点了点头:“我把强运也给您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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