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哥，是谁？
姜暖月又想拧眉了。
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再度不受控制。
她挣扎了几下，夺不回控制权，也就放弃了。
按照以往经验，挣扎无用，那就无需挣扎。
像是看戏般，她待在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自己”和那位“温哥哥”交谈起来。
而她的视角，也随着意念变成了第三人视角。
“暖暖，我很抱歉。对于发生的这一切，我既没办法阻止，也不能提供帮助。”
男人笑意消散，眼底含着深深的愧疚和疼惜。
姜暖月看见“自己”平静的摇了摇头。
“温哥哥，你又能帮我什么呢？你也早就离开那个世界了啊！”
早就离开那个世界……
这个温哥哥，也已经去世了？
男人叹息一声，满眼怜惜，用哄小孩儿的姿势，手撑着膝盖，弯腰对上她的眼睛。
“暖暖，这一世固然有很多不如意，但下一世都会好起来的。”
“温哥哥会帮你安排好一切，让你出生在优渥幸福的家庭，有父母的疼爱，有很多朋友陪伴。”
“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温哥哥说。”
“姜暖月”异常淡然。
“我没有什么不如意的。”
“温哥哥，你不用帮我做什么，就让我顺其自然好了。”
“不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麻烦你。”
男人轻笑一声，“这怎么算是麻烦呢？”
“暖暖，你还记得吗？你曾经救过我一命。”
“这世间因果循环，你救了我，我便可以帮你。”
“连地府规则都不会判定我有错。”
人间有天地规则，地府也有地府规则。
违背规则，会被重罚。
失去了灵气或灵气单薄的世界，这种规则也淡薄了许多。
但人一旦死后进入地府，就会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男人对面的“自己”，歪头想了想，“那不算什么，如果我们调换位置，你也会作出同样的事情。”
这话一出，姜暖月脑中瞬间一痛，眼前浮现出她在煤气泄漏的房子里，救出一个少年的景象。
疼痛感消失，画面也随之消散。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和男人身上。
男人温柔笑着，“暖暖，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拯救别人的勇气。”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别人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更何况，当时你年纪还那么小。”
“姜暖月”没有反驳他，而是垂着眸子，看不清表情。
“温哥哥，既然你说我可以提一个要求，那我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
“当然。”男人温和道。
“姜暖月”扬起脸，眸子清冷而平静的说出决绝的话，“那就让我魂飞魄散吧！”
男人狠狠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
“姜暖月”重复了一遍，“温哥哥，请让我魂飞魄散吧！”
“做人好累，我不想再做人了，也不想做别的什么。”
“我完全不想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暖暖。”男人眼眸诚恳而急切，“你不要这样想。”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和值得留恋的东西。”
“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姜暖月”固执的摇头。
“我真的好累，温哥哥。”
“你就让我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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