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病的不清了,这可还了得。
他赶紧吩咐人将李旭彬送回屋子,又找人去请太医。
但紧接着又发现,姜暖月不见了!
下人们又匆忙开始在府内寻找姜暖月的踪迹。
大好的早上,太子府就这样兵荒马乱一片。
而此时的姜暖月,正跟礼景行站在杜府废宅中。
礼景行本以为经过昨晚的事,姜暖月会对他面色不善。
谁知早上两人视线相交,姜暖月便对他露出一个清甜的笑容,并带他来到了这里。
“这是杜家的废宅,你认得吧?”
姜暖月望着一片荒芜的废墟,轻声问他。
“认得。”礼景行上前一步,用衣袖擦干净倒在地上的牌匾,“我从十岁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
“我家原本住在边境,敌国来犯,杀了我的父母,邻居家大婶可怜我,便带着我一路逃到都城,打算投奔她的亲戚家。”
“谁知半路大婶病重,身上的银子很快就没了,我们一边乞讨,一边赶路。”
“到了都城,以为终于熬到头,却有地痞无赖想要抢我们身上乞讨得来的银子。”
“幸好师傅,也就是杜若云的父亲救了我们。”
“他觉得我根骨上佳,虽然年龄偏大,但只要肯吃苦,也是块习武的材料,于是将我带回这里,认了我做徒弟。”
“而邻居大婶,病好后去找要投奔的亲戚,发现对方已经搬离都城,便也在杜府当了厨娘。”
“我们本来可以一起幸福的生活,是李旭彬,毁了这一切!”
姜暖月并不知道礼景行跟杜家还有这样的渊源。
因为在杜若云的记忆里,除了李旭彬,还是李旭彬。
听完这些,姜暖月只觉悲叹。
看来,礼景行想要报仇,也并不单单为了杜若云,更是为了那位大婶、为了他师傅、为了杜府每一个给过他笑容和温馨的人。
她轻轻将手搭在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他们报仇的!”
礼景行重重点头。
姜暖月看向他擦拭的那个牌匾。
很平凡的木匾,黑色大字刚劲有力,上书“入松堂”。
礼景行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淡道:“这是师傅的字。”
“师傅说,要我们杜府的每个人,都长成松柏的模样,正直刚劲,不屈服,不言败。”
“那你倒是没有辜负你师傅的期望。”姜暖月笑笑。
而且还真真长成了个木头性子。
她走到牌匾后方,抬手“啪”的敲打某一处。
“哐当”一声,一柄银白长剑应声而落。
礼景行惊讶的起身看过去,紧接着眸色一凝,“是流魄!”
“没错,跟你的青霜剑一对的流魄剑。”
姜暖月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长剑,猛地眸光一定,迅速拔剑出鞘,飞身朝礼景行刺去。
“看剑!”
礼景行反应很快,立马后退一步,侧身拔出清霜,“哐啷”挡住姜暖月的剑。
姜暖月一击不中,旋身继续攻击。
长剑气势如虹,形如游龙,在她手中不断游走、翻转。
礼景行需得集中精力,才能完全防得住对方。
突然,他瞧准一个破绽,立马挽起剑花,重重敲在姜暖月的剑柄。
姜暖月只觉手腕一麻,流魄便脱离了她的控制,掉落在礼景行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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