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能屈能伸。”
穆含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魔修费力从地上坐起来，疼得呲了呲牙，喘息几下，才看向穆含玉，勾唇道：“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只要能保命，不过是出卖一个修仙之人，有什么难的。”
穆含玉轻笑一声，“这的确是你们魔修的作风。”
姜暖月则抓住他里的重点，弯眸问道：“哦？让你杀我的人，是个修仙之人？”
魔修这次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姜暖月微笑盯着他的脸，语气随意，叹息般道。
“在这里，只有两个人看我不顺眼。”
“一个是虞阳文，一个是蒋清。”
“只要把这两人叫来，在他们身上撒上清见花的粉末，就能知道指使你的到底是谁了。”
姜暖月没有错过她提起蒋清名字时，魔修瞳仁的蓦然缩小的变化。
魔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后又故作镇定的感叹。
“你们修仙之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嘛！”
“同样是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别人。”
“就不怕让同门心寒吗？”
姜暖月笑容粲然，眸子弯弯，“跟魔修勾结害人，甚至不惜泄露密林机关陷阱的破解方法，这样的人才会让同门心寒吧？”
“你可别说你在密林中游刃有余是因为你足够幸运，这话说出口，你恐怕自己都很难相信。”
魔修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抿了抿唇，看向两人。
“这么说，你们是一定不会放过我了？”
他眼底隐隐燃起疯狂的火焰，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
若是他们真的不打算放过他，那他也不惜自爆。
能让定天门这么多修为高深的重要人物给他陪葬，他就算死了，在魔修中也会得到一个盛名。
穆含玉看出他的想法，讥诮道：“你该不会想要自爆吧？”
“就算你自爆，这里这么多长老，你以为他们压制不下你一人自爆的伤害？”
听了这话，魔修面色愈发难看，攥紧的拳头也青筋迸起。
“那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不想放过我，就快点给我个痛快！”
姜穆含玉垂眸看他，淡淡道：“我不想放过你，但也不想要你性命。”
魔修猛地抬头，眼睛浮现出晶亮的光芒，期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你要让我做什么？”
“杀人？”
“我知道，你们修仙之人怕脏了自己的手，很多事不愿意亲自去做。”
“我可以为你们去做！”
穆含玉神情严肃起来，“我不需要你做害人的事。”
“你若想要活命，只需答应我两件事。”
“第一，说出幕后指使以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第二，废去你这一身魔气。”
“魔气废除之后，你是想要做一个凡人或是再次修魔我都不管，若是你想要进定天门修仙，我也十分欢迎。”
魔修紧蹙着眉头，把穆含玉的话思考再三。
他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
但这么多年修行出来的魔气，也十分舍不得。
姜暖月适时插话道：“魔气没了，还可以重新修炼，换成修仙，或者还会让实力更上一层。”
“但若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像是点破了魔修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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